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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他笑眯眯，想请他离开：&ldo;今晚孟小姐估计是没空了，下次我请你俩啊。&rdo;

商泊帆知道孟昭差点儿接了谢工的花园，也知道这个事儿大概率是黄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还有戏。

他也没多想：&ldo;花园的事情是吧？谢工你们要不要带上我，那个项目本来也是我和昭……&rdo;

谢长昼不看他，忍无可忍，沉声：&ldo;滚。&rdo;

商泊帆蒙了一下：&ldo;啊？&rdo;

没等他反应过来，被向旭尧拉出展厅。

脚步声走远，室内很快恢复安静。

孟昭默了默，看他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忍不住轻声：&ldo;你，有事要跟我说吗？&rdo;

谢长昼平复了一下呼吸，叫她：&ldo;孟昭。&rdo;

她静悄悄望着他。

&ldo;四年前，我出车祸，在icu住了一星期。那一星期里，是不是好几拨人找你，让你跟我分手。&rdo;谢长昼表情不太好看，攥着手杖的指骨泛出青白色，&ldo;钟颜，我大哥，我妹妹，还有谁？&rdo;

孟昭迷糊了一下，往事潮水般涌上来。

她将情绪强压下去，觉得有点好笑：&ldo;为什么问我，你不是应该去问他们？&rdo;

&ldo;我想听你说。&rdo;谢长昼声音疲惫，查这些事情也不难，难的是谁嘴里的才是真话，&ldo;孟昭，你跟我说说。&rdo;

孟昭沉默地与他对立，胸腔内空气好像被挤压。

&ldo;谢先生。&rdo;许久，她平静地说，&ldo;都过去了。&rdo;

&ldo;过去了？你额头上那疤，如果不是钟颜动的手，就只能是你后头那个爸打的。&rdo;

谢长昼胸腔震动，冷笑一下，又后悔，&ldo;我家里人让你跟我分手，你就真分了，一转头，他们又把你送回你继父那儿‐‐听他们的有什么好？孟昭，如果我当初一枪毙了你那个继父，是不是也不会有后头这么些事儿？&rdo;

孟昭呼吸一滞：&ldo;谢长昼！&rdo;

&ldo;怎么了，要跟我说什么，杀人犯法？可他多活一天，我就多难受一天。&rdo;

谢长昼忽然有点难以呼吸，直直看向她，&ldo;孟昭，四年了，我从没问过你，就问一次。四年前在病房里，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吗？&rdo;

孟昭安静地与他对视，一双眼，黑的净，白的冷。

现在的她，跟那时候不一样。

那时候至少在她面前，她是是软的，暖的，现在沉默又尖锐。

她模糊了重点，处处误导他。

看花园那天，他以为她额头上的疤跟钟颜有关，她就顺着他说，全然没有解释的意思，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

谢长昼拧巴地难受。

他想起以前，孟老师总跟他说，人得活在爱里，才能平静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