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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笼中鸟（第2页）

她知道自己劝不了万贞儿留下，那么为好友，她能做的就是帮她出去。

万贞儿喝了口茶道：“我知道了。”

画屏微微瞪大眼道：“不仅是知道了，还得做到。”

万贞儿失笑道：“你总是那么有道理，我是万万比不上你的，我会上心的。”

画屏眼睛瞪得越发大了，道：“你上回就这么说了。”

万贞儿往门口走了几步，左右看看，见没人，估摸着太后一时半会儿不会派人来，方才从袖子里拿出一方手帕，帕子里放着点儿小糕点，都是画屏爱吃的。

画屏本来还在佯装生气，见此也气不下去了，坏心思却起了些许，她故意皱着鼻子道：“贞儿，我们磨镜吧。”

因她说得万分认真，万贞儿都被她唬住了，吓得万贞儿连连摇头。

宫中女子不能与他人私相授收，一旦发现，轻则杖罚，重则杖杀。

为了一时喜爱，搭上命，实在是不值得。

何况，她同画屏唯有姐妹之情，却无半点儿别的情感。

画屏看她这副样子，不由笑了开来，她吃着甜点，颊上也带了几分甜意：“行了，我知道了，你不愿就不愿吧。”

万贞儿颇为忧心道：“这些话，你我说说就罢。”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画屏不乐意道：“我又不傻，我能当着别人的面儿说这事么，何况，我只是同你闹呢！难不成我嫌这命长了？你怎的就当真了。”

万贞儿笑了笑，不与她拌嘴，而是翻找出前些日子做的女工，她正打算给杜箴言做一个荷包，正做到一半，现在天热，又睡不着，正好将这荷包弄完。

倘若要说句实话，问她对杜箴言有没有喜爱之意？

肯定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冒着被发现的可能去见他。

可惜，幼年被送进宫的事对她影响太大，在她有限的生命中留下太过惨烈的一笔，导致她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抱希望。

她与人相处，与其说是不计较，不如说是，她从一开始就在猜想最悲惨的结局，所以，哪怕最后遭遇背叛，她除了感到一丝愤怒外，也不觉有什么生气。

她对长信是如此。

对画屏如此。

对杜箴言亦是如此。

至于她和杜箴言最后能不能成，她也不强求，世事哪能尽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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