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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帝国法典好啊（第2页）

>但他们都没能完成最后一步??

>不是打开它，而是**成为它的一部分**。”

“怎么做？”艾拉问。

>“把你的铁牌放进去。”

她低头看着掌心那枚熟悉的金属片，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圆润，Y-X-S的刻痕深如命运。她知道，一旦交出，就再也无法回头??这枚陪伴她半生的信物，将成为开启某个不可逆进程的钥匙。

但她没有犹豫。

踏上岩面，她沿着最宽的裂缝前行，脚下地面柔软如血肉。深入百米后，通道尽头出现一座圆形空chamber，中央悬浮着一团凝固的光球，形状酷似人类大脑。四周岩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无数种文字，层层叠叠，跨越千年文明。有些她认识，有些连翻译矩阵都无法解析。

她举起铁牌，走向光球。

就在接触的瞬间，整个空间剧烈震荡。她的意识被猛地抽离身体，坠入一片无边的白色平原。这里没有天，没有地，只有无数声音在耳边低语，每一个都在说着不同的话，却又指向同一个核心：

>“我记得。”

>“我怀疑。”

>“我不信。”

>“我要知道。”

然后，她看见了他们。

成千上万的身影从雾中走出，男女老少，肤色各异，衣着跨越时代：穿粗布长袍的学者，戴镣铐的囚徒，披斗篷的流浪者，抱着孩子的母亲，握枪却不射击的士兵……他们都不完整，半透明，像是记忆的残影。但他们的眼神一致??清醒，坚定，拒绝闭眼。

为首一人向她伸出手。那人面容模糊，但声音熟悉得让她几乎落泪。

“艾拉。”他说，“你还记得第一次问‘为什么’是什么时候吗？”

她哽咽：“六岁。我问妈妈，为什么穷人不能上学。她打了我一巴掌，说有些问题不该问。”

“那你后来还问了吗？”

“问了。每一次被打，我都问得更大声。”

那人笑了。“那你已经通过了考验。”

“什么考验？”

“成为集体记忆的载体。不是记录历史，而是**承载反抗遗忘的意志**。我们无法复活，也不求复活。但我们希望，每当有人再次提出那个最初的问题??‘为什么不可以不一样？’??我们的力量就能借由他们重生。”

艾拉忽然明白。“所以铁牌不是象征……它是活的？”

“它是锚点。”那人说，“将分散在银河各处的觉醒意识连接起来的节点。你们每一个人佩戴它，就是在说：‘我愿意记住，我愿意追问，我愿意为此承担代价。’”

“那现在呢？”她问，“接下来该做什么？”

那人转身指向远方。白雾裂开，显现出一幅全景投影：无数世界正在发生变化。有的星球上，孩子们在学校里公开讨论“第八席”的传说；有的舰队中，舰员们在战斗前齐声背诵《守夜人誓言》；甚至在泰拉外围，一些低阶文官开始偷偷复制Y-X-S符号，并将其藏于官方文件夹层之中。

但与此同时，黑暗也在集结。圣言厅已发布最高级别清剿令，代号“静默黎明”。一支由堕落智库、机械猎犬与心灵刺客组成的秘密部队正在星域间穿梭，专门猎杀持有铁牌者。更可怕的是，他们已经开始使用一种新型武器??“记忆剥离器”，能精准抹除个体关于特定事件的记忆，甚至连情感关联都能清除。

“他们害怕的不是我们做了什么，”那人说，“而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做同样的事??**自发地，无畏地，彼此不认识却心意相通地反抗**。”

艾拉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沉重与清明。

“我准备好了。”她说。

“那就许愿吧。”那人说，“不是为了胜利，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延续**。”

她闭上眼，说出三个字：

“让他们听见。”

话音落下，光球轰然炸裂，化作亿万光点涌入她的身体。她感到每一根神经都在燃烧，每一段DNA都被重写。她的晶体右眼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数据洪流冲刷着她的意识，将她一生的经历、读过的书、听过的声音、见过的笑容全部打碎、重组、升华为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