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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感觉挺可惜。”
“当然可惜。他有个灵根四十多点。但他跟过杜川楚,以后也很难叛变,杜家不会给他什么好处的。不过杜川楚应该会拉他一把吧。——他什么时候去百味宗的?”
“五年前吧。也很久了。”
江海平听了回答,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眼神落在水晶肘子和醋鱼两盘菜中间的空位上,停了好一会儿。
“可能也没帮上什么。”江海平晃晃手,又一口气干掉两碗酒,“感觉心火旺盛,烧的厉害。”
“烫过的酒喝着能不烧吗?”
“喝了反而凉快了。”
“今早城门口那事,”江海平朝后院院门那边努了努嘴:“我没赶上,后来往这边来时听说的。你刚刚说安全起见,等闲别出门,是不是因为这个?后面是有什么事吗?让不让说?”
沐寒觉得这问题有些麻烦。
麻烦在那些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事实的东西,现在其实都还是弟子间私下里闲聊的猜测。
她能确定,不代表别人觉得这个是确定的。
如此,就这样把在别人眼里是瞎猜的东西说出来,无疑是很不负责任的。
“不让说。”
“倒不是,只是这事长老们没给准信,全是大家瞎猜。”沐寒摇头:“你听了别乱往外说就行,因为都是猜测,不叫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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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说。”
“我七年前参加的那回仙门大选,和这回的仙门大选,都出了些不大不小的岔子。执法堂有人猜,可能是之前剿灭的邪修宗门要死灰复燃了,现在在挑衅散修联盟和仙门,想以此立威——近些年蓬煌中心地带,邪修的活动也频繁了很多。”
“这回,来接你们的这些师叔,比起七年前来接我们的师叔,人数也多了,实力也强了,而且在宗门都身居要职,对比之下,这一回摆明是高度警戒的状态。”
沐寒没说蓬煌外面的修士势力可能要来发动战争的事情。
这个事要是没有元白鹤,她也不该知道。
江海平在外面漂泊了□□年,见识不少,他放下筷子,拄着下巴眯着眼想了一会儿:“别说,我跑镖主要经过的那些国家,这几年路上都不太平,大逄国和东宋国,我呆的最久的地方,我杀过的邪修超过这个数。”他改变了坐姿,两只手伸到一桌菜盘子上方,两根食指交叉着杠了几下:“每个国家都超过这个数,总共得有三十了。”
“我还想着是东宋国在打仗,引了更多的邪修过去浑水摸鱼。
灾祸、战乱持续得久的地方,很容易吸引到邪修。
因为那些地方死气,怨气,煞气,都很足。
堪称唾手可得。
且乱世人命不值钱。
莫说偷偷抓了几个人。
就是屠了个小镇、村子,只要花心思掩盖,都可以让人觉得是暴民、土匪或敌军所为,再不然是举族逃荒。
总之会让人一眼看过去觉得很正常,不上报让人来查。
“这还不算我在跑镖路上途经他国遇见的。我这身修为还得谢谢他们——”江海平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沐寒以为他差点失言说到了自己修行的隐秘,但实际并不是:“那些邪修太有钱了,被你说过这事,我再看,就觉得这些人里有一部□□上的物资丰富过头了。——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六年炼气大圆满的?——不似散兵游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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