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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文鳐（第2页）

“这都被你们知道了，办案效率挺不错的嘛。”庄乔木不以为然地说。

“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你现在是以妻子的身份还是警察的身份和我谈？”庄乔木问。

“这取决于你，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妻子，而不是缪斯，请你如实交代。”

“你知道的，我需要灵感。”

“还好你只是写艳情故事，而不是杀人故事。”文瑶冷哼一声。

“她不是意外坠楼吗？难道是被谋杀的？”庄乔木脸上并没有疑惑的神情。

他其实早已猜到了，如果不是被杀，根本用不着市局刑侦队介入调查。

“先说你跟踪她的事吧。”

“她确实很美，很清纯，和大学时的你很像。”

庄乔木的这句话说到文瑶的心坎上了，她当初之所以愿意接手，也是觉得陈飞羽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现在如实交代，我就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以妻子的身份和你谈，否则我只能走流程了。”文瑶语气冷漠地说。

“我行得正、坐得端，你威胁不了我。”

“你知道她被杀的方式吗？”

“又不是我杀的，我怎么知道呢？”

“表面上她是意外坠楼，实际上是有人吓得她坠楼。在楼顶那种环境下，我们想到的吓人方式是扮鬼脸突然出现，这点我们已经模拟过了，有可能性，因此目前嫌疑人的排查局限于当时在院楼内的师生。还有一种可能性我没和他们探讨，这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因为我并不相信你是凶手。”

文瑶本不该将案子的细节透露给外人，但她很希望庄乔木能够主动交代，证明他与案件无关。

她对同住屋檐下的这个男人早已没有感情可言了，她已经计划好等陈飞羽的案子了结后，就彻底结束与他的这段感情，没想到他却牵涉到案件中来。

文瑶也设想过，假如他真是杀人凶手，如此一来，他就会被法律审判，至少也是一个无期徒刑，那么她和他的关系自然而然地结束了。但他毕竟是她的丈夫，她还不至于恶毒到如此地步。

她只是希望，假如他真是凶手，她能提前知道，好让她有心理准备。

庄乔木又点燃了一支烟，“另外一种可能性是什么？”

“另外一种可能性是吓她的东西来自文学院楼顶。”

文瑶盯着他，他猛吸了一口烟，低头沉思，没有说话。

“你新买的望远镜还有无人机，用途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你想说什么呢？”他抬起了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文学院楼顶拿望远镜窥视我和同事。”她淡淡地说，“正是你的这个动作给了我启发，让我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文瑶停顿了一下，在等他说话，但他依旧没张嘴。

“如果无人机从文学院楼顶飞起，以最快的速度正面飞向陈飞羽，也是能把她吓倒的。我当时就想到了这个点，只不过视频里面没有出现无人机，所以我暂不考虑这种可能性。但现在知道了你跟踪陈飞羽这事，我不禁又重新考虑这种可能性了。”

文瑶说完后，庄乔木吐出了一口烟：“你们警察破案，除了讲究证据外，还讲杀人动机，我杀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没动机你跟踪她干嘛？”

庄乔木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熄灭了一支烟，接着又点了一支，“我跟踪过她两次，是在她被传和高华有奸情之后，可惜没什么发现，要不然那个故事也不至于写得那么枯燥无味。你知道的，我没那方面需求，我能干啥！”

说完后，他低下了头。

“就这些？”

“就这些。”

“那你的无人机是买来干嘛的？”文瑶见他心理防线已经崩了，就乘胜追击。

“就是买来玩的，没有别的目的。”

“你不说是吧，那行吧，反正也不早了，明天去公安局说吧。”文瑶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