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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杀气（第1页）

牧马人停在南区分局的停车场时，天空下起了小雨。

文瑶敲响了徐步廷办公室的门，他转过椅子，熄灭了手里的烟，起身招呼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文瑶摘下了墨镜，眼睛依旧红肿。

“我Tm今天就去干死那个狗杂种！”徐步廷咬牙切齿地说。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杀气，让叶方舟觉得只要文瑶让他去，他就真会。

“行啦，法治社会，装什么黑涩会，就不怕扫黑除恶扫到你吗？”

她虽然板着脸说这话，但内心是甜蜜的，毕竟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肯为了自己去拼命。

“今天还要干活吗？还是休息一下。”

“我要休息的话就不会来这里了。”文瑶倔强地说。

“那我打个电话给疯子，看他到哪里了。”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刚要拨打，门外就响起洪亮的声音：“不用打了，已经驾到了。”

疯子进来后，看到文瑶的眼睛，又看着徐步廷，徐步廷怂了怂肩。

“我Tm迟早要干死那个孙子。”

“行啦，干死他还用不着你们。”文瑶对两人的好意都没有说感谢之类的话，“干活吧，先找出是谁干死了陈飞羽。”

文瑶说完后，徐步廷拉过了一块白板，上面列着一些名字，名字与名字间的连线写着两者之间的关系。

“先插个事，虽然对死者的身体状况做过调查，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安排了法医科进行了解剖，结果显示身体健康。”

徐步廷说完话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继续说。

“我昨晚和疯子加班重新梳理了一遍案情，今天一早又去学院找陈飞羽闺蜜沈乐怡谈话，她俩几乎无话不说。据她反映，陈飞羽社会背景简单，为人乐观开朗、积极向上、与人和善，没有和谁结过仇恨，并不像那篇秘文说的那样“滥交”。根据她的笔录，我暂时梳理出了5个关键的人物。”

霍城，东阳霍氏集团掌门人霍启华的长子，是生物学院大四学生，标准的海王，可以同时和几个女人维持关系。从陈飞羽入学开始，他就不断地骚扰她，出事前一周还用一台兰博基尼拉着999朵玫瑰在学院楼下公开向陈飞羽求爱，但被无情地拒绝了。

纪秋寒，斯文帅气，陈飞羽的同门师兄，经常在一起做实验。据沈乐怡反映，实验室的几个女生都认为陈飞羽应该在暗恋他，但是她不承认。

周墨，长相妩媚，和陈飞羽一样，都是“院花”级别的人物，是霍城公开的女友，但默许霍城私下去泡其他女人，在霍城向陈飞羽公开求爱后，她曾扬言说要让陈飞羽毁容。

陈明昊，生物学院最年轻研究生导师，温文儒雅，半年前离异，目前独居。他在楼顶养鸽子时，多次接近陈飞羽，想加微信却不好意思当面提出，几次悄悄地添加，陈飞羽都没有通过。

高华，陈飞羽的研究生导师，生物学院前任院长，年近花甲，无子女，三年前和前任离婚后娶了一个年轻的妻子。在学校任教3o多年，多次被传作风有问题，和陈飞羽也传出了绯闻。

以上五人在陈飞羽坠楼时都在院楼，都有作案的可能性。

“大学还真是藏污纳垢呀。”疯子听完后感慨道。

“你是不是后悔没有去大学做老师呢？”徐步廷调侃道。

“就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个机会。”疯子笑着说，“飞飞，你是警校毕业的，警校有这么乱的关系吗？”

“这我可不知道，知道也不敢说。”

“这是案情分析会，你们不要跑题了。”文瑶一本正经地说，“我有几个问题，陈明昊多次接近陈飞羽是怎么个接近法？”

“据沈乐怡说，有一段时间，只要陈飞羽出现在楼顶，陈明昊也会立马出现，他假装是去看鸽子，然后找各种话题想要和陈飞羽套近乎。有一次他挨陈飞羽很近，陈飞羽都能听到他紧张的心跳声，她怕他硬来，就朝楼下喊沈乐怡的名字。自那以后，她就有段时间没上楼顶去看日落，直到陈明昊的鸽子项目结束了，她才又开始上去楼顶。”

“陈飞羽是经常性地上楼顶看日落吗？”文瑶问。

“是的，从她入学开始，几乎每周都要两到三次。”

“陈明昊的鸽子养了多久？”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养鸽子是在他离异后不久开始的，我也猜测他项目研究是假，对陈飞羽有所企图是真。”

“饥渴难耐了。”疯子说。

文瑶白了他一眼，继续说：“从他的行为举止，我们可以看出他是个懦弱怕事的人，所以他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我倒是觉得他可能性最大。”徐步廷说，“有些人表面看上去老实，内心却很可怕。”

他说完后，文瑶用笔头挠了挠头发，自信地说：“即便他可能性最大，我们问话时稍微恐吓一下，他立马就会知无不言的。”

“这倒的确是，这种人最好对付了。”疯子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