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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第3页）

最后三个字孟凉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祁酉睫毛一颤，依旧没有回应，仿佛他在无理取闹。

孟凉心底戾气越发浓重，压低的声音，已经失了平和。

&ldo;同样的目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会和别人上床吗？&rdo;回答啊！

祁酉的身子更加僵硬了，脸颊绷得有些紧。

&ldo;回答，点头，还是摇头？&rdo;孟凉欺近她的面庞，温热的鼻息抚在她的脸侧，彰显着他现在一触即发的怒意。

两人之间的气氛危险起来，祁酉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量又重了几分。

这样下去，面对这样的孟凉，她有些吃不准会发生什么。

‐‐同样的目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会和别人上床吗？

她答不了。

此刻的祁酉不能点头……但她也不能摇头。

她给不了他希望，在祁家前途未卜的情况下，她不会考虑自己的事情。更何况，她对他一开始也只是稍许心动而已。

可她万万没想到，孟凉会追到这里来。更没想到，他如今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自己在他面前甚至失了招架之力。

&ldo;回答不了还是不想回答？嗯？&rdo;鼻音带着重重的戾气，她的沉默显然不是他要的答案。

孟凉等着她的答案，可又怕知道她的答案，矛盾的心情完全无法排解，只有越积越厚，直至燎原，&ldo;点头，摇头，选一个。&rdo;

随着身上人越来越压抑的呼吸，祁酉清楚地意识到，如过再这么僵滞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她深吸一口气，稍稍镇定了下心神，而后转过头来，抬眼看向了孟凉。

近在咫尺的孟先生，尖削的下颌绷出克制的曲线。

认真看着他，祁酉这才发现，孟凉瘦了不少。

……

她张了张嘴，最后，吃力地用气音开了口‐‐孟先生，好聚好散吧。

哪怕是气音，依然带着无法忽视的嘶哑。

安静的房间，他听懂了她的话，神色有了刹那的僵滞。

过了一会儿。

&ldo;好聚好散？&rdo;他低低重复着这四个字，&ldo;祁酉，你把我当什么了？&rdo;

她抿了抿唇，似乎在寻找措辞。

&ldo;呼之则来挥之则去？&rdo;声音不知不觉变成了一把冰封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