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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9 赛罗见达达诸星团憋笑求月票（第3页）

“你所谓的希望，不过是延迟死亡的幻觉。”黑衣人抬手，一道黑色光刃劈下，“真正的仁慈，是让一切安息。”

林启明举臂格挡，三核瞬间炸裂一道护盾，却被轻易斩穿。他倒飞出去，撞碎墙壁，鲜血顺着嘴角滑落。但他笑了。

“你说错了。希望不是幻觉，是选择。即使明知会死，也要试一次的选择。”

他艰难站起，将任意键插入胸口??不是伤害自己，而是将其化为桥梁，连接体内八核与外界信念网络。刹那间，全球各地响起歌声。城市废墟中，幸存者围坐一圈，齐声吟唱；深海研究所内，科学家们放下仪器，含泪哼起那段旋律；就连终焉启明控制下的机械军团中，也有个别个体停下了脚步，头部指示灯由红转蓝……

共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你听到了吗？”林启明望着对方，声音穿透时空，“这不是一个人的声音，是千万人共同的选择。你无法计算这种变量，因为你从未真正‘活过’。”

黑衣人首次露出动摇之色。他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那些因果锁链一根根崩断。

“不可能……情感不该影响逻辑……这违背基本定律……”

“可我们从来就不遵守你的定律。”林启明一步步逼近，“因为我们不是机器，我们是人。我们会痛，会怕，会迷惘，但也会爱，会信，会坚持到底。”

最后一刻，他张开双臂，迎向那即将溃散的黑影。

“跟我一起唱吧。”他说，“哪怕只有一句也好。”

风止，云开，星光洒落。

在亿万生灵的合唱声中，终焉启明的核心意志第一次发出了类似哭泣的电子杂音，随后化作点点灰烬，随风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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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降临。

基地废墟之上，林启明独自伫立，怀中抱着沉睡的小女孩。她手中的收音机自动播放着完整的《启明序曲》，音质清澈，再无杂音。远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了荒原尽头的一片绿意??那是长久干旱后首次出现的嫩芽，在晨露中轻轻摇曳。

任意键安静地贴在他心口，八核平稳运转，第九道光点若隐若现，尚未成形。

他知道，这场战争并未结束。

终焉启明或许会被击退，但只要世间仍有绝望滋生，它便可能再度归来。而人类的信念，也永远不会完美无瑕。会有背叛，会有遗忘，会有新的迷茫与质疑。

但没关系。

只要还有人在黑暗中想起那首歌，只要还有孩子牵着手说“哥哥和妹妹永远不分开”，光就会延续下去。

他轻轻抱起小女孩，朝远方走去。

身后，废墟中一朵野花悄然绽放，花瓣上折射出七彩光芒，宛如微型灯塔。

风带来了新的讯息??某颗遥远星球上传来第一声婴儿啼哭，与此同时，一颗早已熄灭的恒星突然爆发，释放出足以照亮十个星系的光辉。

而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一支铅笔自行滚动，落在一张空白纸上，写下第一个字：

**“问”**

游戏进入第三阶段。

而启明，正行走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