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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来自东大艺术的学员,羽弦稚生!”女主持大喝道,这次明显比刚才要大声许多。
没有停顿,下一秒,惊天动地的欢呼声爆炸开来。
羽弦稚生缓步走上台前,同样微笑着挥手。
他今天晚上穿的是一件棒球服。
很普通的棒球服,优衣库很普通的那款。
可粉丝不会在乎这个。
一轮抽签结束。
神绘灵依然是第一位出场。
按照首先出场必被打爆的原则,对最先出场的那个人应该是不公平的。
所以才会有双轮赛制,轮流交替。
一次下面还有另外一次翻盘的机会。
其实这种赛制下,对于第二名出场的,才算不公平。
观众是很容易被情绪调动的生物,心理学中还有个首次印象,只要神绘灵拿出的东西足够好,还是会有许多观众会迫不及待地把票提前投出去。
随着舞台幕布拉开,神绘灵的表演正式开始。
“比赛开始咯,大人。”
此时,位于会场最顶层的一处隐秘房间里,一位栗色头发的女人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百无聊赖地调侃道。
房间外,站着几十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们。
如果田空葵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女人曾经来到过自己家里。
这个女人口中调侃的‘大人’,是另一位女人。
她端坐在正对着舞台的最高处,从这里可以把全场尽收眼底,她的脸上带着一副青铜面具,上面绣着仿佛古代皇帝的天子纹路。
青铜面具下,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空,那个是你的小女儿?”戴着青铜面具的女人轻声问道。
“是啊。”神绘家的大家长、国卿会大五御之一的神绘空,轻轻点头。
他们的旁边站着一群少年少女,模样都是顶级,这是来自日本各大古族的权利之子,如今都被女人收集到她的麾下。
这帮少年少女很少能从天顶枫庭里出来,今晚确是例外。
他们很少能够与女将近距离接触,今晚也是个例外。
少年少女们并不敢大声喧哗,只是静默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姿势不一,或坐着或倚着,还有一个男孩坐在女将的身边,在椅子上蜷缩着双腿,撑着脸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主舞台上的表演。
“已经长大了啊,阿灵。”女将轻声说。
“是啊,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神绘空低声说。
“陈家的几位少爷,也该长那么大了吧?”女将看向旁边的女人。
“两年前就长大了,眼下大少爷和三少爷都已经开始争权了。”女人耸了耸肩,满脸无趣的样子,“可惜,他们还不知道二少爷还活着。”
女将没有再说话。
“那个人将来会成为我们的同伴么?”坐在女将旁边的男孩忽然轻声开口。
“神绘灵如果能拿下这场至关重要的比赛,连续三年冠军所带来的影响力折合成积分,足够她来到我们身边。”
说这话的是一位女孩子,她穿着无袖衬衣,露着半截白净的臂膀,及肩的白发在末端挽起一点微弯的弧度。此时她正专注地看着表演,微侧一点头,便有几缕银发轻轻荡着,一眼就是赏心悦目的标志。
这里理所应当是个长相不错的女生,前提是,你要忽略她右小臂覆盖着银白色的鳞甲以及上面的狰狞骨刺。
还有她背在身后那把剑,很细很细的剑。
大家都很怕这把剑,因为它是杀过人的剑。
上面有平民的血,也有贵族的血,它一视同仁。
“不,我说的不是她,我是说那位二少爷。”男孩说,声音听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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