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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也并非不爱我?”森美画的眼眸绽放奇异的色彩。
有戏,羽弦稚生心中一喜。
“是啊,我是这么想的,先以同伴的身份相处,然后慢慢培养感情对吧,你也不想感情来的太快将来我不懂珍惜吧?”
“是这个道理。”森美画似乎想通了,眨了眨眼睛,“羽弦君考虑的很周到。”
“那你先把......”
“可是我不信呐,羽弦君。”森美画清丽一笑,“还是把你永远地留在这里,我才会觉得安心。”
她速度加快,直直地冲了过来。
羽弦稚生的小腿绷紧,迅速窜到货架旁边,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货架朝着森美画的方向推倒而去。彷佛看到了森美画被压在货架上,而自己骑在她身上爆锤的场面,这个瞬间羽弦稚生的心绪都在发颤。
然而,货架一动不动。
“欸?”
他面色一窒,低头看到货架下面钉着钢钉,为了加固,上面还扭了一圈螺丝。
这......电影里像这种情况不是一推就倒么?
怎么到我这就歇逼了?
愣神的瞬间,森美画从背后袭来,锤子朝着他的脑袋砸去,羽弦稚生勐地缩起脑袋,锤子落在货架上的玻璃瓶上,腥臭的液体四下横流,一只断掉的手掌从里面滑了出来,落在羽弦稚生的脚下。
手掌已经泡的发白,但在福尔马林的作用下,依然新鲜。
“羽弦君,为何要逃呢?”森美画的声音若有似无,披散开来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颊,覆盖上清浅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话音未落,她再度扑来,两人沿着一米等高的货架来回绕行,羽弦稚生是秦始皇,这疯批姑娘就是荆轲,她嘴角露着疯狂的笑意,似乎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一刻,望着羽弦稚生那一副小兔子般惊恐的神色,身体里的液体迅速分泌。
愉悦!太愉悦了!
老娘我要快乐到不行啦!
东大艺术的神明之子、妈妈粉的心肝宝贝,人品无可挑剔,长相比人品还要璀璨,居然在自己的手下,露出这种卑怯的神态......啊呃,哈,她体会着这种快乐,黏液拉丝的口腔艰难地微喘着,热气不停地吐出,脸庞的表情极度不协调,兴奋与绝望好似戏台上的老戏骨来回变脸。
她用锤子的木柄推倒一串玻璃瓶,有着家具水桶的大小的瓶子朝着羽弦稚生砸去,尽管躲避已经很快,可落在地面炸开之后,液体飞溅在他的身上,还是躲闪不及。
羽弦稚生脚底打滑,速度变慢,森美画大笑着扑来,将他压在了身上,她从单衣下掏出捆在大腿上的皮绳,将羽弦稚生的手绑在背后。
森美画将他带到那把血迹未干的椅子上:“羽弦君,你坐啊。”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羽弦稚生扭曲挣扎,嘴巴微微喘气,愤怒几乎把胸腔填满,“你弟弟知道你是个变态么?”
“他当然不知道。”森美画轻声道,“我不会让他知道。”
“我死了你逃不过的,要不了几个小时,板仓就会怀疑,这里就会被警察给包围,你有想过你的家族么,还有你的弟弟,以后他该怎么活?”
“如果阿狐知道,他一定会为我开心的。”
“而且,我说过了,我会陪着你一起去的。”
“......”
羽弦稚生傻眼了,他神情凝固,眼睛盯着森美画:“可我不懂为什么,真的不懂,喜欢一个人是这个样子的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羽弦君。”森美画轻声道,“我喜欢这样。”
她翻过身子,坐在羽弦稚生的腿上,微微弯起唇角,露出明媚的笑容,清丽的面容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绝望,大概她也做好了死的准备,对于她而言,死亡并不是死亡,而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永恒。
“在命令你前进的死神的微笑中,带着你的笑脸,继续走下去吧。”森美画将手指放在他的心口,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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