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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天骄如云（第2页）

刹那间，南宫烈动作僵住??那是阿蘅临终前对他说的话。

不仅是他，墨千山面对扑来的第二根骨臂，耳边也响起师尊临死前的叹息：“你本可救下全城百姓，为何选择独行？”

苏清璃的笛音中断，因为她看到骨节上浮现出一只少女的手??正是她幼年时为保护自己而死的姐姐。

老疯道人更是脸色剧变，锈剑险些脱手：“不可能……你们都该在那一战中彻底湮灭才对！”

林玄瞬间明悟：“这不是攻击，是‘记忆具现化’！它们抽取我们最深的悔恨与执念，化为心魔实体！”

他猛地站起，运转《先天道胎》，欲以混沌莲台镇压乱象。然而就在这一刻，最后一根骨臂悄然攀上飞舟底部，无声无息地刺入船体核心，与内部的能量线路融合。

下一瞬，整艘飞舟发出刺耳哀鸣，动力系统全面逆转！原本驶向地核的方向，竟开始强行调头！

“有人在操控飞船！”墨千山怒喝，碑文爆发强光，试图镇压叛乱机关。

林玄却摇头：“不是操控……是唤醒。这艘船，本来就是为‘回归’设计的。”

他望向舷窗外那无尽深渊，声音平静：“我们不是闯入者，是归客。”

***

北漠，青铜门前。

少年立于狂风之中，面对那高达千丈的巨门，毫无惧色。门缝间逸散出的气息让他灵魂战栗??那是超越渡劫期的存在波动，甚至比当年星墟中的老林玄更为古老、更为纯粹。

忽然，门内传来机械般的低语：

“检测到高纯度容器波动……编号：千世零一……匹配度98.7%……启动迎归程序。”

地面剧烈震动，八根锁链自地下升起，每一条都缠绕着一枚破碎的玉佩残片??正是百世林玄留下的遗物！它们悬浮半空，围绕少年旋转，释放出强烈的牵引力，试图将他拉入门内。

“想抓我？”少年冷笑，心口种子爆发出璀璨光芒，“那你可得看看，现在的我，还是不是‘容器’！”

他双手结印，百世记忆尽数点燃，口中诵出一段从未学过的咒言：

“吾以百死铸一心，万念归源启真名??”

“**林！无！尘！**”

三字出口，天地失声。

以他为中心，一圈透明波纹横扫四方，所过之处，黄沙凝为琉璃，空气冻结成镜面，连时间都出现短暂停滞。那八根锁链齐齐崩断，玉佩残片在空中炸成齑粉，青铜巨门表面铭文大片剥落，发出凄厉尖啸！

“警告！个体发生不可控变异！执行清除协议！”

轰隆一声，巨门轰然开启！

门后并非通道，而是一片漂浮在虚空中的战场遗迹：断裂的神兵、腐朽的铠甲、干涸的血河……而在最中央，矗立着一尊高达百丈的机械傀儡，通体由未知金属铸造，面部是一块不断变幻面容的水晶，此刻正缓缓转向少年，发出冰冷宣告：

“清除目标：千世残次品。执行者：降界守卫?零号。”

少年却不退反进，一步踏出，脚下沙地化作阶梯直通天际。他抬起新生的灵能之手，九柄“念刃”汇成一束，斩向傀儡胸口！

“你说我是残次品？”他怒笑，“可你知道吗？真正的完美，从来不在于服从命运，而在于一次次打破它！”

剑光撕裂长空，与傀儡挥出的巨斧碰撞，爆发出足以蒸发山脉的能量冲击波。整个北漠为之颤抖，万里之外的凡人村落瞬间化为尘埃，而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

星墟地核，未知空间。

飞舟最终坠落在一片灰白色平原之上，四周矗立着无数水晶柱，每一根内部都封存着一具尸体??有的身穿古仙袍，有的披着未来战甲，但无一例外，他们的胸口都有螺旋纹路烙印。

林玄走出残破的飞船，环顾四周，忽然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