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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昭武王靠着男人上位（第1页）

薛青带着母亲吃了馄饨，便又背起她，送到了客栈里。

之后他独自出门，一路打听，来到了兵部衙门外。

高耸的朱漆大门，持刀肃立的守卫，无不透着威严。

薛青上前。

守卫立刻横刀阻拦，声音冷硬：“站住！兵部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闯！”

薛青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份略显陈旧的文书，双手奉上。

“官爷，我是江陵府来的薛青，这是府衙开具的武考玉牒，特来报名应考。”

守卫接过玉牒，仔细查验了上面的官印和籍贯信息，又打量了薛青几眼......

暴雨如注，江水暴涨，冲刷着谢家老宅残破的门槛。阿枝站在无名堂前的石阶上，手中捧着那本《她光》，封面已被雨水浸得微微泛黄，却依旧透出一股不可摧折的沉静力量。雷声滚滚而来，仿佛天地也在为这一夜低吼。她知道，这不只是结束，更是开始。

风卷起她的衣袂，像多年前那个逃亡之夜。那时她才十三岁，被亲族逐出正院，发配至西跨院做粗使婢女，只因她不肯在父亲谢玉衡“贬谪”文书上按手印。他们说她忤逆，可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夜，父亲披着蓑衣翻墙而出，临别时塞给她一枚铜钱，上面刻着半朵星语莲。

“若有一天我回不来，你便去找李清漪。”他声音沙哑，“告诉她，《女权六策》未亡。”

如今，李清漪已是镇守北境的大将军，麾下“她卫”铁骑纵横千里，连胡人听见旗号都避道而行。而她阿枝，不再是任人揉捏的庶女，而是点燃火种的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周全撑伞走来，肩头湿透，眼神却坚定如初。“岭南那边来了信，”他说，“沈兰病重，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阿枝闭了闭眼。那位藏身深山三十年的老妇人，用一生织就一张揭露谢家罪恶的网，如今终于可以安息。但她知道，沈兰想见的最后一面，不是她，而是林照??那个流落在外的哥哥。

“你还记得小禾吗？”阿枝忽然开口。

周全一怔：“那个总爱躲在柴房看书的小丫头？后来……被卖去了窑子。”

“我没救她。”阿枝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那时候我还想着忍耐、攀附、求一条活路。我以为只要听话，就能保住性命。可当我终于明白真相时，她已经死了，在十八岁那年吞金自尽。”

她转身望向无名堂内墙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小禾、柳娘子、陈氏三姐妹、张绣娘、赵五娘……**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段被抹去的人生，一场无声的屠杀。

“所以我不再等了。”她说，“我要把林照找回来。他是谢家血脉的见证，是‘换嗣案’活着的证据。更重要的是??他是母亲的儿子，是我的兄长。”

周全点头：“我已经派人沿北境一路查访。有人曾在云州边境见过一名独臂老兵，常年住在废弃观星台附近，靠替牧民占卜星辰为生。他左臂有纹身，据说是蓝色莲花。”

阿枝心头一震。星语莲，乃谢家旁支女子祈福所用图腾，唯有至亲才会为其子纹刻。若真是林照，那便是沈婆当年冒死送出的孩子。

“我要亲自去。”她说。

“太危险。”周全皱眉，“朝廷虽已削了谢氏权柄，但暗中仍有余党。何况北境苦寒，战乱频仍，你一个女子……”

“我一个女子？”阿枝冷笑，“当初谁说我只能绣花、侍夫、守祠堂？如今我写的书传遍天下，我的话能让皇帝动容，我的火能把百年伪庙烧成灰烬。你说我不能去？”

周全沉默片刻，终是低头：“我陪你去。”

三日后，两人乔装成游方医者夫妇，踏上北行之路。沿途所见，尽是疮痍。村庄荒废，田地抛荒，许多女子脸上带着鞭痕，孩子瘦得皮包骨。每到一处，阿枝都会悄悄留下一本《她光》抄本，或在墙上写下一句：“你们不是罪，他们是。”

越往北，风雪越大。某夜宿于破庙，篝火摇曳中，周全取出一只木匣，递给她。

“这是我在西北第七年时，一位临终的老兵托付给我的。他说，这是林照留下的东西，若有人来找他，便交给来人。”

阿枝颤抖着手打开??里面是一块残破的羊皮地图，绘着一座坍塌的观星台，下方标注着“昭宁二年旧址”。旁边还有一枚铜牌，正是当年李清漪掘出的那一块，背面多了一行极细的小字：

>**“姐，我知道你在找我。我在等一个答案：母亲临终前，有没有喊我的名字？”**

泪水瞬间涌出。阿枝紧紧攥住铜牌，仿佛能透过冰冷的金属触碰到那个从未谋面的兄长的心跳。

“他一直都知道。”她哽咽，“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我们都在等他回来。”

周全轻声道：“或许他不敢回来，是因为怕自己不再是谢家人，也不再是林照。”

“但他必须回来。”阿枝抬眸，目光如炬，“不只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让所有被替换、被抹杀、被遗忘的人重新拥有名字。”

十日后，他们抵达云州。风雪封山，百姓传言山顶有“鬼魂点灯”，每逢月圆之夜，荒台之上便会亮起幽蓝火焰，似有人诵经祷告。

阿枝不顾劝阻，独自攀上雪山。

寒风刺骨，几乎将她掀翻。当她终于抵达那座坍塌的观星台时，只见一人背对她盘坐于残垣之上，白发披肩，左臂裸露，星语莲纹在雪光下泛着微蓝光泽。

“你是谁？”那人声音苍老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