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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巴里边扎尔没弄错。这里伊赫利安德尔。

巴里达札尔站起来，双手贴在胸前，大声喊道：

&ldo;伊赫利安德尔!我的儿子!&rdo;接着，老头儿跳入海里。

他从高岩落下去，深深地扎进水里。到他浮上时，海面上一个人也没有。

他朝海浪望一眼，深深地叹口气。&ldo;难道是我的幻觉广风和升到空中的太阳使巴里达札尔身上的衣服于了。他走到保护萨达瓦托尔领地的高墙下，敲敲铁门。

&ldo;找大夫，有要紧的事。&rdo;

&ldo;大夫谁也不接见，&rdo;黑人回答，接着小窗关上了。

巴里塔札尔继续敲门，叫嚷，但没有人给他开门。&ldo;你等着瞧吧，该死的西班牙人!&rdo;已里达札尔恐吓他说，动身往城里去。

离法院不远的地方有一家&ldo;棕桐&rdo;酒店，这是一座低矮古老的白色建筑物，四边围着厚石墙。这小酒店就象法院的一个分院。每逢开庭时，民事原告、民事被告、证人以及尚未被拘押的刑事被告上这儿来。

他急步走过凉台，擦掉额上的汗，然后问：&ldo;拉尔拉来了吗?&rdo;

那个大名叫作唐&iddot;佛洛莱士。德&iddot;拉尔拉的人，从前是法院的小职员，因为受贿被革职，现在顾客很多：凡有不清白的事情的人都乐意向这位大讼棍求教。

拉尔拉坐在一张靠着阔窗槛的小桌子旁边。人很胖，红面颊，酒糟鼻，刮过脸，神情傲慢。他见了巴里达札尔，用手指指自己对面的藤椅，说：

&ldo;请坐。您告的是什么状呀?要不要喝酒?&rdo;

巴里达札尔仿佛没听到似的，连声说。

&ldo;一件大事情。重要的事情。拉尔拉。&rdo;

&ldo;你知道&lso;海魔&rso;吗?&rdo;

&ldo;我没有直接认识他的荣幸，但久已闻其大名。&rdo;

&ldo;大家叫&lso;海魔&rso;的那个人，是我儿子伊赫利安德尔。&rdo;

&ldo;这不可能!&rdo;拉尔拉嚷道。&ldo;你喝酒大多了。&rdo;

于是巴里达札尔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给拉尔拉听。拉尔拉一声不响，静静听着印第安入讲，他那花白的眉毛越竖越高。最后，他忍不注了，忘掉自己那付自尊自大的架子，用肥厚的手掌往桌上拍一下，叫道：

&ldo;真是千古奇闻!&rdo;

&ldo;你怀疑吗?&rdo;巴里达札尔愤怒得甚至涨红了脸。

&ldo;喂，喂，别生气，老头儿。我不过是以法律家的身分说话：从证据分量这个观点看，这些证据不够确凿。不过，这桩事情是可以改正的。可以改正的。不错，而且可以榨取一大笔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