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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7章 出乎意料233万打赏值加更（第1页）

“蕊儿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在慎刑司没受苦吧？”

蕊儿是唐贵人从家里带进宫的贴身丫鬟，主仆感情深厚。这几日唐贵人除了担心自己，最挂念的就是蕊儿了。

李常德回道：“贵人放心，苏总管那边已经查清，蕊儿与此案无关，此刻想必已经让人送她回来了。”

唐贵人脸上绽放出真心实意的笑容：“真的吗？太好了！”

李常德还要去景阳宫宣旨呢，这个插曲过后，便带着人离开了水溪阁。

他刚走没多久，殿外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小主！小......

雨丝如针，刺在城楼青瓦之上，溅起细碎水花，仿佛天地也在为这场出征垂泪。沈知念未撑伞，素色裙裾被风卷起一角，湿意悄然攀上脚踝。她立于高台，目光追着那支渐行渐远的队伍??旌旗猎猎，马蹄踏破泥泞，忠毅营的将士们背负长弓、腰悬利刃，步伐坚定如铁流奔涌。

她知道，这一去，不只是救三座边关，更是要打破一个延续数十年的铁律：**权柄，只能由世家传承。**

而今，她偏要让天下人看见，一个出身南疆草莽、曾为异族王子的男子，如何以血洗冤，以功立身，一步步踏上庙堂之巅。

“娘娘，风冷，该回宫了。”芙蕖轻声劝道，手中捧着一件狐裘。

沈知念却不动，只淡淡道：“你可听见那马蹄声？像不像战鼓？”

芙蕖一怔，侧耳倾听。雨声、风声、蹄声混作一团，可细细分辨，竟真有一股沉闷而磅礴的节奏，如心跳般震动大地。

“那是三千颗心，在同一步调下跳动。”沈知念终于转身，眸光灼灼，“当一支军队不再为某一家族效命，而是为信念而战时，它的力量，足以掀翻山岳。”

***

西华门别院，王砚舟临行前夜，彻夜未眠。

案上摊着沈知念亲授的边防图，红线勾勒出敌我态势，蓝点标注各处哨卡与粮道，每一笔都精准得近乎冷酷。他指尖抚过“雁门”二字，忽而低笑一声：“她说我不需要做她的奴仆……可若没有她，我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苏全叶站在阴影里，低声回应：“娘娘从不施恩图报。她给你的，是机会，不是赏赐。”

“我知道。”王砚舟合上图卷，抬眼望向窗外雨幕，“但我更知道，一旦我失败，不仅我会死，她也会被拖入深渊。庄家不会放过任何动摇其根基的人，尤其是??一个靠她扶持起来的‘外人’。”

他站起身，取下墙上弯刀，缓缓抽出寸许，寒光映照双目。

“所以，我不能败。”

***

三日后，忠毅营抵达云州外围。

探马回报：敌骑确系突厥右贤王残部，约千余人，多为老弱残兵，劫掠之后并未深入，反而在城外二十里扎营，似在等待什么。

副将陈昭皱眉：“这不合常理。若为劫财，应速战速决；若为攻城，当断我水源。如今这般僵持，倒像是……在演戏。”

王砚舟立于山丘之上，遥望敌营炊烟袅袅，嘴角微扬：“他们在等朝廷调兵，等庄敬亭复起，等一场‘力挽狂澜’的戏码上演。”

他翻身上马，下令：“传令下去，安营扎寨，不得轻举妄动。另派十名精锐，化装成商旅，潜入云州城内，查清守将赵承业近日行踪，特别是??他与兵部之间的密信往来。”

陈昭迟疑：“将军，若敌军趁夜袭营？”

“他们不会。”王砚舟冷笑，“真正的敌人，从来不在营外，而在朝中。”

***

同一夜，紫宸殿。

南宫玄羽独坐灯下，手中握着一封匿名密奏??内容直指兵部侍郎裴元度狱中供词有假，称其曾受人胁迫，所交账册系伪造，真正主谋另有其人，且此人“凤印可证”。

他凝视“凤印”二字良久，终是唤来李常德：“查，长春宫近三个月所有用印记录，特别是送往兵部与边军的公文。”

李常德领命欲退，却被一声急报打断：

“陛下！云州守将赵承业八百里加急奏报：突厥大军压境，恳请即刻增援！否则城破只在旦夕！”

南宫玄羽眼神一沉：“赵承业？他不是庄敬亭门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