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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第1页）

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忽然把话挑得这样明白，凌画约有些仓促地转过脸去。

顾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她们走走停停地走了一路，园林的二门已经到了眼前，远远缀着的宫人侍女们也都赶了上来。

凌画约站在廊下，看着顾瑟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她忽然抬高了声音，道：&ldo;我不甘心。&rdo;

隔了一段距离，她不知道车上的人有没有听到，只能看到浅绯色的帷裳没有一点迟滞地垂落了下去。

※

岁已替顾瑟剥去了橘上的络子，一瓣一瓣黄澄澄地排在甜白瓷托盘上。

她有些好奇地问道：&ldo;凌姑娘惹了娘娘不高兴吗？&rdo;

顾瑟失笑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岁已鼓了鼓腮，不大相信的模样，偷偷地拿眼睛觑她。

她年纪不大，顾瑟又有意不苛待她，比起规矩又严肃的双胞胎妹妹，她有时显出些格外的大胆来。

比如这个时候，旁的侍女从不敢追问主子的私事，偏偏她就敢说话：&ldo;可是娘娘看上去十分不想理会她的样子。&rdo;

顾瑟微微阖着眼，过了半晌，才似乎是笑了笑，道：&ldo;只是觉得，我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rdo;

岁已窥了窥她的神色，也温驯了下来。

顾瑟的车舆进了丹凤门的时候，正有辆一般形制的车子要从门里出去。

两边打了个照面，顾瑟没有来得及下车，夙延川已经从对面的车子上跳了下来，先握了握她的手，温声问道：&ldo;路上冷不冷？&rdo;

顾瑟含笑反握了回去，摇了摇头，柔声道：&ldo;车里备了厚斗篷。&rdo;

她由着夙延川扶着换了辇车，问道：&ldo;殿下今日没有出门？&rdo;

夙延川执着她的手在掌中把玩，声音含着些许笑意，道：&ldo;今日无事。&rdo;

今岁桓州饥馑，太子销了婚假的第二日，庆和帝就拨了这一项赈灾事宜给他，他因此早出晚归，忙碌了许多时日。

顾瑟指尖在他掌心蜷了蜷，低低地应了一声。

辇车辘辘地走了许久，顾瑟觉出些异样，抬手去揭厢壁的帘帷，道：&ldo;今日如何这样的远？&rdo;

夙延川却将她的手臂重新捉了回来握进掌中，含笑道：&ldo;今日带你去别的地方。&rdo;

顾瑟就笑着睇了他一眼。

辇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夙延川向壁间阁子里取了条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