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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顾瑟已经走到了高台上，笑盈盈道了声&ldo;太后娘娘松鹤遐龄、万寿无疆&rdo;，就伏下身去重新拜了寿。

白太后笑着嗔她道：&ldo;你这个丫头，偏偏这样地多礼，还不快快地起来，过来服侍我。&rdo;

顾瑟抿着嘴笑，到底行完了礼，黄晚琼就在太后的手边上另置了个座位，内侍流水似的上了茶食。

她落了座，白太后就把酒壶、酒杯推到了她面前，打趣道：&ldo;你姐姐服侍贵妃娘娘，也不能白白地便宜了你就这么看着。&rdo;

十分的亲昵。

顾瑟却晃了晃壶中的酒液，侧耳上去听了听声音，道：&ldo;您今日可喝了半壶了，再喝就超过太医定的量了。&rdo;回头向黄晚琼道：&ldo;去为娘娘调些花露解解腻。&rdo;

白太后斜睨了顾瑟一眼，竟没有说话，黄晚琼就忍着笑垂头应了诺，真的退了下去。

荥阳大长公主落在顾瑟身上的目光陡然变得尖锐起来。

她嘴角微微地抖了抖，忽然道：&ldo;可见顾小娘子十分得太后娘娘的爱重了，竟能做起主来。&rdo;

白太后道：&ldo;不过是小孩儿恃宠而骄罢了！&rdo;

似嗔似喜的，轻飘飘地带了过去。

荥阳大长公主就深深地看了顾瑟一眼。

顾瑟含着笑意回视，态度十分的坦然。

白太后已指着凌皇后对顾瑟道：&ldo;你这几年都不在京里，想来有些年月没有见过皇后娘娘了。&rdo;

顾瑟就起身向凌皇后行礼。

她俯着身，感受到凌皇后冷淡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半晌，似乎是桌子底下凌画约的手微微地动了动，才听到凌皇后淡淡地道：&ldo;罢了，竟不必十分多礼。&rdo;

顾瑟不以为意地谢恩起了身，目光在凌皇后身上极快地一掠而过。

她有些微的惊讶。

前世今生，她确有十来年没有见过凌皇后了。

凌氏多美人，太子夙延川除了一双狭长的凤眼继自夙氏皇族之外，几乎全然与凌皇后别无二致。凌皇后容颜之著盛，从他面上就能窥知一二。

如今的皇后却比顾瑟印象中更为消瘦，肌肤白得近乎透明，朱红礼衣挂在她的身上，竟有些空荡荡的味道。

在她的记忆中，虽然对世人提起来，说皇后娘娘迁出宫到京郊大伽陀园独居，都是因为身体欠佳的缘故，但彼时凌皇后依然经常接见外命妇等高门女眷，面色看上去也并不像是久病不愈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