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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待屏退宫人，只留下杨瑜君和白嬷嬷服侍，虞太后不疾不徐道：&ldo;这几日的事你处理得不错，往后也当如此。只陛下前些日子受伤，所为何事?&rdo;

&ldo;姑母，我也不知。&rdo;

虞瑶迟疑中说，&ldo;那日我离开宣执殿，陛下尚无碍，后来便从霍贵妃口中听闻陛下受伤。&rdo;

虞太后轻笑一声：&ldo;她的消息倒灵通。&rdo;

&ldo;可惜在殿外求得半日，陛下也不曾召见她，哀家瞧着陛下未必多喜欢这个霍贵妃。&rdo;

虞瑶却不认为。

只也没有必要反驳虞太后的话，便沉默不语。

&ldo;前两日敏敏在，你想多和她待一待，连凤鸾宫也不出，倒罢了。&rdo;虞太后端起面前的一盏热茶，喝得两口，搁下茶盏又道，&ldo;现下敏敏回府去了，陛下身体有恙，你身为皇后当多多关心陛下。&rdo;

&ldo;此番宫里闹出人命，虽说未查明与霍贵妃有关，但她平素便多有苛待宫人的流言。哀家已经让陛下罚她禁足抄经，闭门反省，以作惩戒。&rdo;

听见虞太后说让楚景玄罚霍雪桐，虞瑶刹那脑袋&ldo;嗡&rdo;地一声，明显一愣。

回过神来，心下只觉不妙。

在名叫小兰的小宫女之死这一件事情上，在虞瑶看来，楚景玄命身边的大太监常安去查，又在虞敏离开之前给一个交待，她放手，不为难霍雪桐，便形如她与楚景玄之间心照不宣的某种交易。

楚景玄愿意让步，已十分不易。

而姑母非要他处罚霍雪桐，既是为难，也似逼迫，更像她出尔反尔。

因她曾将姑母搬出来压他。

那时乃冲动之言，不是当真有此打算。

且她本以为姑母近来正在休养身体，区区小事，不值当费心神。

敲打霍雪桐确有必要，但不该是这般……

她已想得出来楚景玄会如何发怒，又如何迁怒于她，而她无法辩解半个字。

虞瑶心下惶惶，虞太后却似乎颇为快意，冷哼道：&ldo;说到底，是陛下将霍贵妃宠得无法无天。&rdo;

&ldo;是应该提醒他收敛收敛了。&rdo;

许多时候，虞瑶听着自己姑母的话，会有一种姑母太过轻视皇帝的感觉。

那样的一个人，当真会甘愿被虞家摆布不成?

可姑母似乎很有信心。

她委婉劝过，全无用处，反遭一通训斥。

在清宁宫陪虞太后坐得约两刻钟，虞瑶行礼告退，从殿内出来。

守在殿外的流萤和流月迎上前。

虞瑶辞别杨瑜君，步出廊下，流月压低声音，弯着唇禀报道：&ldo;皇后娘娘，陛下已下令，道霍贵妃管教宫人不力，罚禁足毓秀宫一月，抄写佛经，闭门思过。&rdo;

她语声里对霍雪桐的嘲弄之意藏不住，乃至带上一丝笑意。

&ldo;霍贵妃此番想来要伤心不已了。&rdo;

虞瑶安静听着，一言不发。

日光浓烈，晒在人脸上，一阵一阵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