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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第2页）

&ldo;是的，&rdo;温景焕淡淡地说，&ldo;几乎不可能。&rdo;

李医生在电话里叹了口气，&ldo;她从来不说身体有什么不适，上周偶尔跟护士说肚子疼，我们起初做检查以为是胰腺炎，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真的十分抱歉。&rdo;

&ldo;没事，不怪你们。&rdo;

温景焕回答得不痛不痒。他感觉头有些发晕，于是靠在身后的墙上。

&ldo;温先生，你晚上有空的话最好来一趟，&rdo;李医生说，&ldo;具体的事项，还有决定是否手术，我们需要探讨。&rdo;

正说着，晏安鱼抱着书包急急匆匆跑了出来。

他四下张望，远远看到在角落里站着的温景焕，笑盈盈地往这边跑，刚吹干的刘海被掀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ldo;我知道了，&rdo;温景焕扯出一个微笑，朝电话里说，&ldo;我待会儿来一趟。&rdo;

挂了电话，晏安鱼担忧地打量他。

&ldo;怎么啦?医生找你有事吗?&rdo;

温景焕的反应有些迟钝，他盯着黑屏的手机愣了半晌，才转头摸了摸晏安鱼的脑袋。&ldo;我晚上要去一趟医院，今天晚上自己回家可以吗?&rdo;

&ldo;当然可以，&rdo;晏安鱼歪着脑袋，&ldo;医生找你什么事呀?&rdo;

&ldo;没什么大事，让我过去做咨询。&rdo;

&ldo;哦……&rdo;

晏安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ldo;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rdo;

&ldo;不行，&rdo;温景焕捏了捏他的鼻子，&ldo;小鲸鱼要好好排练音乐剧，下次再带你去。&rdo;

&ldo;那好吧。&rdo;

晏安鱼还是觉得温景焕有些奇怪，他们去食堂吃了晚饭，直到在综合楼楼下分开，温景焕都显得有些沉默寡言。晏安鱼不知怎么开口问，只好惴惴不安地去教室排练，一步三回头。

温景焕看着他上楼，然后立刻转身出了学校，打车去疗养所。

黄昏时分，红如铁烙的太阳藏在山头，整个疗养所笼罩在火光般的红色之中，像是起了一场山火。

温景焕垂手站在母亲新换的病床外，隔着一面单面玻璃，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女人。

他极少看到这个女人有如此安静的时候，这个永远歇斯底里的疯女人两颊瘦削，双手在腹前交叠，明明只是吃过药之后睡着了，却像是躺在棺材里一样，面色如白纸。

&ldo;胰腺癌到了中晚期，就算是手术也很难好转，&rdo;李医生把手里的一沓报告单递给温景焕，&ldo;你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