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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火锅店里嘈杂的交谈声将他的思维淹没。餐桌上变得异常安静，除了汤锅滚沸的杂音，便只有筷子碰撞餐具的轻响。

徐白的嘴里还有半块年糕。她是今晚唯一用心吃饭的人，她努力地咀嚼年糕，期间不小心呛了一下，谢平川便问道：&ldo;要喝水吗？&rdo;

&ldo;不要，&rdo;徐白拉着他的袖子道，&ldo;你应该说……&rdo;

谢平川不理解徐白的意思。

徐白解释道：&ldo;我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rdo;

她放下筷子，坐得端正：&ldo;你应该说，你有规划和理想，有理想的人不是咸鱼……还有啊，你的托福和sat都考了高分，你参加了很多次的竞赛，还能抽空去做支教。&rdo;

谢平川没仔细听。

他只注意到徐白咳嗽了两声，于是他问服务员要了一杯水。服务员小姐年纪轻轻，弯腰和他说话时，有着显而易见的脸红。

服务员小姐温柔地回答：&ldo;请稍等。&rdo;言罢又温柔地问：&ldo;这位先生，请问除了一杯水，你们要不要别的饮料？&rdo;

谢平川道：&ldo;不用了，谢谢。&rdo;

服务员小姐走后，徐白重新拿起筷子：&ldo;我好难过，你不听我说话了。&rdo;

谢平川记得徐白说了&ldo;支教&rdo;，因此他回应道：&ldo;我做支教，是为了申请出国。&rdo;

对面的季衡已经喝高，他用筷子敲了一下碗：&ldo;哦，谢平川，你终于承认了。&rdo;

徐白却道：&ldo;不对，不是那样的。&rdo;

她面朝着季衡说话：&ldo;他可以做更简单的工作，其实也不用亲力亲为，还能借助父母的关系，可是他没有。&rdo;

最后五个字，徐白似乎用了重音。

是的，从小到大，徐白最佩服的人之一，就是坐在她身边的谢平川。她小时候口齿不清，无法准确表达她的意思，但是她心里很清楚，有一些话，她总有一天，都会说给他听。

眼下正是一个好时机。

徐白偏过半张脸，看向了谢平川：&ldo;我知道你目标明确，做事认真，谨守分寸，责任感强烈，是很温柔的人。你只是嘴上不说而已……&rdo;

她放缓了语气，一句一顿，说得诚恳而坚定。

谢平川还没接话，徐白就捂上他的左胸口：&ldo;但是在这里，你什么都有。我认识你十年，我非常了解。&rdo;

谢平川与她对视半晌，低声问道：&ldo;是吗？&rdo;

徐白郑重其事地点头。

她鲜少有这么正经的时候。

谢平川端起酒杯道：&ldo;你还有别的话想对我说么？&rdo;

徐白仔细考虑了一番，借用了他们大人最喜欢的、常常拿来祝福别人的话：&ldo;还有一句话，你将来一定会婚姻美满，事业有成。&rdo;

谢平川的思想被&ldo;婚姻&rdo;二字带偏了方向。他又喝了一口酒，看向窗外的月亮：&ldo;答应我，你不能这么夸奖除我以外的人。&rdo;

徐白二话不说，直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