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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ldo;就是因为很多人明明能力不够还非要逆着规则走捷径，初恋故事才会大都是悲剧结尾。&rdo;颜雨转回了身子，习惯性地枕在他月哥的手臂上，望着天花板淡淡地说，&ldo;不能只考虑心情，也要衡量条件和能力，在教导主任瞪一眼就会下意识松开手的年纪骗人说一生一世，很混蛋不是吗?&rdo;

他很少评断别人的生活方式，也不会无缘无故攻击别人，钟南月从他少有的怅然中听出了意有所指的遗憾。

颜雨总是坦诚，脑子里在想什么透过语气就能窥见，那遗憾不针对外人，而是指向一段颜雨念念不忘的过去。

那是钟南月未曾参与，也无法坦然问及的过去。

钟南月心间刚刚涌起的一点点甜蜜被覆盖掉了。

他偏过脸望着颜雨淡下去的眉眼，酸酸地问，&ldo;想起初恋了啊?&rdo;

颜雨还沉在自己的情绪中，错过了他月哥难得一次没有顾上掩饰的醋意。

他先是沉默，隔了会儿向钟南月看过来，对上视线时收敛了眼底的遗憾，没承认，但也没完全否认。

&ldo;没特意想。&rdo;他说。

&ldo;跟我玩起语言的艺术了。&rdo;钟南月笑了下，撇嘴调侃他，&ldo;没特意想，但就是从脑子里滑过去了，是吧?&rdo;

颜雨皱眉，散落在过往中的情绪全部收回到了钟南月身上。

他鄙薄地哼了声，语气中夹杂了些怪味，&ldo;你经历很丰富啊，这么懂。&rdo;

&ldo;你也不看我比你大多少岁，&rdo;钟南月摆出一副过来人的轻松口吻笑道，&ldo;哥走过的路比你跨过的桥都多呢。&rdo;

颜雨盯着钟南月看了会，冷冷地拽起了他，拖进浴室打开了花洒淋了他满身的水，坏得单纯又直接。

&ldo;不要聊天了。&rdo;他说，&ldo;往后都不要聊了。&rdo;

&ldo;为什么啊?&rdo;钟南月被淋得眼睛都睁不开，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他了，疲倦地将下巴垫在颜雨肩头问他，&ldo;干嘛突然发脾气?&rdo;

颜雨帮他撑住了身子，却不肯理他。

钟南月觉得自己像是被个碎嘴的老阿姨夺舍了似的，不说话憋得慌，吊儿郎当地问，&ldo;摆什么黑脸啊莫名其妙的，跟我聊聊你的初恋呗。&rdo;

&ldo;你不是不好奇吗。&rdo;颜雨终于赏脸怼了他一句。

&ldo;此一时彼一时嘛，&rdo;钟南月说，&ldo;说说呗，放不下的说出来会好过一点。&rdo;

颜雨拿毛巾把他裹了一圈丢了出去，隔了会才从浴室出来，躺在床边一言不发。

&ldo;话说一半你不憋得慌吗?就跟我说说嘛，&rdo;钟南月一下一下用手指戳他，捏着自己都受不了的软嗓儿娇气地喊，&ldo;颜哥&rdo;

颜雨被他的肉麻语气搞得呼吸都窒了下，实在拿他没办法，说是说了，但语气很敷衍，故事讲得干巴巴的，有起承转合，却也只剩起承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