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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嗯，&rdo;文森特若有所思地点头，&ldo;可以随时随地召唤传送门的法师确实很厉害。而且少得可怜。&rdo;

&ldo;或者牧师。你知道他们会信仰飞跃吧?就是那门可以在瞬间把对方从险境中拉回自己身边的法术。&rdo;

&ldo;嗯，&rdo;文森特再次点头，&ldo;人们常用那个来坑害队友。通常是你身处险境的时候，把对方也拉过来拖下水。死也要找个垫背的。&rdo;

&ldo;……&rdo;

&ldo;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研习《信仰回归雕文》，那就变成不是把对方拉回来而是你自己被拉到他身边去。&rdo;文森特摇了摇头，&ldo;对你来说，就是你们一起在黑暗中摸索，然后同归于尽。&rdo;

哈兰瞪着悠然靠在菌柄上的潜行者。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挑衅。

&ldo;当我没说。&rdo;他低下头去。

文森特笑起来：&ldo;别这样，其实我也没有和牧师共事过，只是说说而已。&rdo;

他若无其事地调侃：&ldo;真是人不可貌相，你也会有这么热心的时候?出于同情吗?&rdo;

&ldo;好像不是。&rdo;哈兰顿了顿，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ldo;他不需要同情。他不是什么迷途的士兵，无人救治就会死去。他并不可怜，也不需要帮助，那甚至是他自己选择坚持的道路。而我现在这种想帮他的想法其实很自私，或许根本就是在妨碍他。&rdo;

文森特挑眉道：&ldo;那是出于什么?&rdo;

哈兰歪着头，露出认真思索的表情。

&ldo;建立在偶然互相救助的基础上的平等的友情。&rdo;

文森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他问：&ldo;那么他现在呢?还是在黑暗中吗?&rdo;

哈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他。

文森特怔住了。

&ldo;他走了。&rdo;

哈兰说：&ldo;他不会回来。他选择坚持他的道路。不，那从来就不用选择。所以也与我无关了。&rdo;

他将双手伸进野兽被切割开的皮肉，把沼牙鳐的腹腔打开。文森特眼神空洞地看着他的动作，陷入了沉默。这时候，似乎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本应有的重量。眼前的血精灵身上散发出一股将一切外界触碰都隔绝在外的气息。眼神、话语、情绪，没有一样可以穿破那层像坚冰一样的壁垒。

文森特不禁皱起眉头。

就在这时，艾瑞克跑了过来。匆忙而笨重的脚步声让沉默中的两人都抬起头向他望去。

&ldo;文森特，哈兰，他们回来了。我们得立刻出发。&rdo;兽人战士用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ldo;做好准备，他们发现了燃烧军团的行迹。&rdo;

‐‐‐‐‐‐‐‐‐‐

&ldo;俘虏是问题所在。&rdo;

黑暗神殿的大厅里，长桌两侧几乎坐满了人，战斗法师、刺客、血领主、执政官、灵术师，还有恶魔猎手。四壁上摇曳的火炬散发出昏暗的光，映照每个人严肃凝重的脸庞。

副指挥官凯恩日怒坐在长桌的尽头，逐一谛视在座的每一个人。

他说：&ldo;被俘的是联盟第七军团的少将赫尔曼□□。燃烧军团目前按兵不动，他们在等待。他们想用俘虏将联盟引过去，然后一网打尽。&rdo;

他的话音在空旷的四壁间回荡。最后一点余音也消失的时候，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ldo;我们可以把俘虏救出来。&rdo;女公爵玛兰德忽然开口。

&ldo;我们也可以杀了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