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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坐靠在里面泡一泡特别舒服，就是那种全身的毛细血管都张开了的感觉，&rdo;沐十一碰了碰她的肘，&ldo;你想中午前洗澡吗?如果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烧水。&rdo;

黎绾回了神，敛了敛眸，低声嗯了下。

刷干净木桶，沐十一劈了柴，堆成一堆，抱去了灶房。

黎绾拿着自己的画本，搬个小凳子挨着沐十一坐。

沐十一瞥了眼活泼灵动，姿态迥异的公主裙小人，心生羡慕：&ldo;画得真好看。&rdo;

黎绾停了笔，细声道：&ldo;我两三岁就开始学画画，启蒙老师是我妈妈，&rdo;她语气里隐着几分怀念，&ldo;除此之外，她还教过我钢琴和舞蹈，后来又专门为我请了艺术圈里，德高望重的江绅老师。&rdo;

沐十一将一块短小的木柴丢进火里，盯着火焰的双眸闪过一丝怅然。她对自己母亲早就没什么印象了，唯一记得的是这人爱酗酒，身上总有难闻的酒气。

黎绾这次没画人物，而是将她记忆里李霞家的那头老黄牛描绘了出来，上次吃糯米粑粑的时候，她细细观察了那老牛好一会。

沐十一捧着画本，抿唇浅笑：&ldo;你把这牛画得挺神气，看着不像是犁地的农家牛，倒像是耀武扬威的牛仙。&rdo;

&ldo;牛仙?&rdo;黎绾一脸好奇，&ldo;什么是牛仙?&rdo;

沐十一将画本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木棍拨了拨火，给她讲了从春芽婶子那听来的玄幻故事。

黎绾听得津津有味，脑海里还浮现出许多惊怪称赞的画面。

&ldo;这故事有意思，&rdo;黎绾晃着沐十一的胳膊，&ldo;你还知道别的吗?我还想听。&rdo;

沐十一又连续给她讲了两个，直到水烧开了才停了嘴。

黎绾意犹未尽，还想知道更多有趣的神话故事，她用指尖戳了戳这人的肩膀：&ldo;沐十一，你想不想学画画?&rdo;

&ldo;想啊。&rdo;沐十一将水壶灌满了热水。

&ldo;那我教你吧?&rdo;

沐十一神色惊喜：&ldo;好啊。&rdo;

&ldo;这样，我白天教你画画，晚上你给我讲故事听。&rdo;

沐十一眉开眼笑：&ldo;行啊。&rdo;

&ldo;你这是什么讲话习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rdo;黎绾哼了她一下，伸手捏了下沐十一的耳朵，&ldo;坏毛病。&rdo;

沐十一眼睛眨了眨，耳际染了一层绯色，讷讷低语：&ldo;黎绾，我比你大两岁。&rdo;

&ldo;?&rdo;

沐十一本来想说，不可以这样没大没小，随便揪她的耳朵，话到了嘴边却转了弯：&ldo;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绾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