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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第2页）

&ldo;在……在……&rdo;晖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幽黑的双眼再次染上疯狂的颜色，声音大得像在尖叫，&ldo;血……好多血！红的！红的……红色红色！&rdo;

&ldo;晖君！&rdo;卓晴还想说什么，晖君忽然猛地蹲下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手抱着头，浑身哆嗦，一个劲儿地说道：&ldo;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别杀我！&rdo;

卓晴忽然后退了一步，顾云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卓晴显得很疲倦，摇摇头，说道：&ldo;她这样问不出什么了，走吧。&rdo;

顾云看了一眼已经缩到角落去的女人，只能点点头，扶着卓晴出了大牢。

外面天色已晚，秋日的凉风徐徐吹着，伴随着几缕若有似无的花香两个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将胸中闷浊之气吐出来，监牢里难闻的味道和昏暗的光线都让人压抑不已。

忙了一天，卓晴有些体力不支，顾云扶着她往宫门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ldo;晖君这种情况能治好吗？&rdo;

卓晴沉默了一会儿，叹道：&ldo;要花很多时间，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只会越来越严重。&rdo;

顾云细细回忆和整理和刚才晖君的反应和说过的话，想从中提炼出线索，&ldo;她这种情况，说出来的话有几分可信？&rdo;

&ldo;刚才我试图催眠她，效果不太好。她这种情况，是不会说谎的，只不过，她的话里有很多逻辑混乱或者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很容易误导你。&rdo;

顾云点头，说出了这些天调查的基本结果和自己的猜测，&ldo;怡月的死和晖君的疯，都是因为&lso;秘密&rso;。而且应该都是与皇后有关的秘密。关键点可能在一封信里面。&rdo;

&ldo;又是秘密。&rdo;两人对看一眼，相视一笑。

那边卓晴和顾云出了宫，这边如意已经在青枫身边汇报今天她们的动静，&ldo;娘娘，楼夫人和青姑娘下午去了丝织房，然后又去了天牢，待了小半个时辰才出来。&rdo;

青枫静静地听着，久久才说道：&ldo;你退下吧。&rdo;

&ldo;是。&rdo;如意点头退了下去。

她们的动作比她预料得要快。青枫的手轻柔地摩挲着温润的暖玉，眼底却没有什么温度。就这样查下去，不要让她失望。

目前查到的线索都指向皇后，顾云决定到漪澜宫走一趟。卓晴陪着她查案，七八天下来，身体有些吃不消了。这天一早，顾云没让卓晴跟着，一个人来到漪澜宫前。说明来意，宫女进去通报之后，一名高挑的蓝衣女子走了出来，她面容清丽，举止文雅。

走到她面前，女子微微欠身算是行礼，笑道：&ldo;青姑娘到漪澜宫，有什么事吗？皇后娘娘身体不太好，还未起身，恐怕今日不能见姑娘。&rdo;

顾云暗暗打量面前的人，感觉上她和皇宫里的其他人有些不同。在她身上丝毫没有卑微的感觉，眼眉间甚至带着几分肆意，脸上的神色却是那么的温婉，嘴角的笑也恰到好处。顾云从心里觉得她不是擅于伪装就是性格分裂。

见她腰上吊着腰牌，顾云扫了一眼，说道：&ldo;没关系，水芯姑娘，我能问你几句吗？&rdo;

水芯微微一笑，&ldo;当然。&rdo;上次在满月宴上，她见过青末一次，那时就觉得她年纪轻轻已很有气势。现在真的面对面交锋，才发现，她那双眼睛犀利毒辣得很，自己要小心应付了。

&ldo;怡月平时为人如何？&rdo;

&ldo;怡月一直很乖巧，处事也很温和。&rdo;

&ldo;没有与什么人结怨？&rdo;

&ldo;不曾见她与什么人结怨。&rdo;

顾云问什么，水芯便答什么，顾云问了几句，便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到什么，转头问道：&ldo;我可以去她的房间看看吗？&rdo;

顾云以为水芯可能会推托，想不到她慡快地回道：&ldo;可以。&rdo;

水芯领着她走到漪澜宫，绕过前面的院子，朝旁边的一排小房间走去。做了多年警察，顾云习惯性地观察周围，有很多东西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却很可能就是串起证据链的要点。她勘查过，水井并不是案发第一现场，这漪澜宫这么多秘密，难保没有可疑。

水芯走在顾云身侧，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嘴角淡淡地弯出一抹弧度，脚步竟然慢了下来，让顾云有机会把漪澜宫看得更仔细些。

终于，两人走到一间小房间前。水芯推开房门，说道：&ldo;怡月一直和小思同住，不过近日小思当值，若有什么想问的，可以传她过来。&rdo;

&ldo;不必了，我自己看看就好。&rdo;怡月常接触的人，前几天冷萧他们就已经一一问过了，她今天来这里不过是想看看怡月房间里有什么线索而已。

水芯轻轻一笑，侧身让顾云进去，自己只是站在问外等着，房间不大，东西也不多，顾云能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盯着她。自动忽略掉这道视线，顾云将这个房间细细地翻找了一轮，或许怡月正是发现了那封信才遇害的也说不定。

水芯盯着房间里拿道有条不紊、细心专注的身影，心里真有些好奇：青家不过是皓月普通之家，是怎么养出这样三个女儿来的？

找了一遍，没有什么线索，顾云只能放弃。走出门外，看到水芯好像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顾云掏出那块一指宽的布条，问道：&ldo;你有没有见过这块布料？&rdo;

伸手接过布条，水芯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回道：&ldo;如果没看错，这很像是禁卫军衣服的布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