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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沈眠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在颤抖：&ldo;赵瑕，我在这里！你看得到我是不是！&rdo;

虽然灵魂没有眼泪，但那一刻沈眠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变得模糊，而模糊之中，她看到一个人挣脱了护卫的保护，朝着她的方向冲了过来。

可是沈眠没有等到他。

贺茕娘在掉下去的一瞬间就被人发现了，几个人合力将她拉了上来，又有两个热心的妇人扶着她去到了另一边的摊子上。

沈眠被不由自主地牵引着离开了那个地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与赵瑕擦肩而过，最后只能看到他满脸的希望和喜悦变作了失望。

来来往往的人群阻隔了他们，沈眠拼命地大喊，可对方却毫无所觉。

在死后成为灵魂漂泊的这段日子，沈眠不曾觉得孤单或者绝望，可那一个晚上，与赵瑕咫尺天涯，她第一次生出了怨恨。

好在如今他们还是再见了，就算与沈眠所期待的再见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但当初的那点怨恨也已经烟消云散。

赵瑕听完茕娘的话，久久都没有说话：&ldo;我就知道我那时候没有听错，是你在喊我……可惜没有人信我，就是木清，也觉得我是疯了。后来每年我都去河边，但却再也没有听见你的声音……&rdo;

回想起曾经的擦肩而过，两人都有些怅然若失。

茕娘叹息一声：&ldo;有过那一次经历之后，茕娘就越发不爱出门，我本想着如果有机会出去，或许还能与你偶遇也不一定。&rdo;她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ldo;其实后来时间长了，我总是在怀疑，当初你真的听到我的声音了吗？是不是我做孤魂野鬼太久了，出现了幻觉……&rdo;

赵瑕有些心疼，将她的手拢在手心里紧了紧：&ldo;不是幻觉，我是真的听见了……&rdo;

&ldo;我现在知道了。&rdo;茕娘笑起来，脸上一点阴霾都没有，&ldo;只是当时不甘心，总想着要再去一次上元节的河边，弥补这个遗憾。&rdo;

赵瑕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下来，柔声道：&ldo;那明年上元节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吧。&rdo;

&ldo;好。&rdo;

第五十一章

最近一段时间，朝臣们都觉得承平帝的脾气非常好。不仅上朝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哪怕有臣子直谏时用词激烈他也没有生气，反而还温声细语地夸赞了对方。虽然承平帝算得上是一个平易近人的皇帝，但平易近人到了这种程度，朝臣们反倒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惊悚。

这一天下了朝，谢阁老又和杨阁老走到了一起，杨阁老感慨道：&ldo;这都多少年没见着陛下心情这么好了，看来是宫中还是得有个女主人才行。&rdo;

谢阁老背着手，说道：&ldo;若陛下真想要娶那贺家的姑娘，怎的还将人留在宫中，不下旨封后呢？&rdo;

&ldo;或许有什么缘故？&rdo;

谢阁老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ldo;你有话就直说，遮遮掩掩像什么样子！&rdo;

杨阁老也不生气，捋了捋胡须道：&ldo;你若是看不惯，上奏不就是了，再不然写个折子递上去，与我在背后说三道四有什么用？&rdo;

&ldo;我怎么觉着你这话冲的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