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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张氏容貌原本并不差，可是此刻都被她脸上扭曲的表情给破坏的一干二净：&ldo;待到本夫人出去，定然要将那小贱人给卖到窑子里去，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do;

张奶娘拧着眉头看向李婆子：&ldo;那小贱人有没有什么异动？&rdo;

李婆子想了想，才道：&ldo;这倒是没有，一切都是按照夫人从前的惯例来的，也没有故意挑事，倒是安分的很。&rdo;

张氏和张奶娘惊异地对视了一眼。

张奶娘忙道：&ldo;算这小蹄子懂些分寸。&rdo;

张氏的怒气却一点都没减少：&ldo;她若是懂分寸当初就不该一声不吭地接下掌家之事，不过是用这面孔迷惑人罢了。你瞧瞧你们一个个不就是被她那老实的表现给蒙骗了？&rdo;

&ldo;夫人说的是。&rdo;

张氏重重地坐下，手里紧紧地攥着帕子：&ldo;就算那贱人不敢起什么歪心思，可我如何咽的下着口气，万一真有那些不懂事的以为本夫人失势，去向那贱人献媚……&rdo;

张氏咬了咬牙，这才对李婆子道：&ldo;你们想办法寻那贱人一个错处，然后告到老爷面前，让老爷提前允我出来。&rdo;

&ldo;这……&rdo;李婆子露出迟疑的表情。

&ldo;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rdo;

李婆子忙道：&ldo;这倒不是，只是那郭姨娘实在是小心谨慎，便是有什么要紧事，她也是禀了老爷再来行事，实在是……&rdo;

张氏斜睨了她一眼：&ldo;那你们不会用些手段吗？这还需要本夫人教你们？&rdo;

李婆子低着头，却是有些不屑地撇撇嘴。到底他们并不是豪门大户家的仆人，生死都是掌握在主人手中，要说处境，他们反倒是比郭姨娘这等妾室还要来的自由，站在张氏这边也不过就因为她是正头夫人，讨好她利益更大罢了，可张氏张口这么一说，不肯付出点什么，却又让他们去劳心劳力……

李婆子想到这里，脸上堆起一个笑：&ldo;夫人，这万一要是被发现了……老爷那可不好交代啊！&rdo;

张氏冷笑一声，却对张奶娘使了个眼色，这才道：&ldo;你放心，你们去做，本夫人绝不会亏待你们。&rdo;

张奶娘适时地递过一个荷包，李婆子拿到手里掂了掂，一双眼睛立刻笑地眯成一条缝：&ldo;夫人放心，老奴保管将这事情做好，夫人便等着听好消息吧！&rdo;

待到李婆子心满意足地离开，张氏才往地上啐了一口：&ldo;这刁婆子！&rdo;

&ldo;夫人息怒。犯不着为个下人生气。&rdo;

张氏揉了揉胸口：&ldo;我哪里是为个下人生气，我是气老爷和那个贱人，还有西屋那个小贱人！&rdo;

张奶娘道：&ldo;这大姑娘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得，从前她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胆子？&rdo;

&ldo;那是我小看她了，本以为就是个哭哭啼啼软弱无能的，谁知……倒是藏得深。你道她为何有这么大的胆子，还不是瞧着撑腰的人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