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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第2页）

小红豆儿开心地笑了，她将手里的杜鹃高高抛起来，看着它翩翩落下。

&ldo;我喜欢杜鹃，杜鹃好看。红红的呢……&rdo;小红豆儿双手环过刘明恕的脖子，一边玩自己的手，一边絮絮说话。她什么都说，最近发生的事儿，又或是某个乱七八糟的想法。

‐‐只要是在刘明恕的背上，她便习惯了总是叽叽喳喳。

刘明恕天生眼盲，他直到五岁都不太会说话。偶尔蹦出一两个字，大多数时候摇头，或是点头，永远安静地站在角落里。像一个永远活在阴影里的人。

小红豆儿说话很早，她周岁的时候走路还不能走利索，就已经能小嘴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周岁的小红豆儿把安静站在角落里的刘明恕拉进一大片花海里，摘了一朵又一朵花给让刘明恕来摸、来闻。她用吐字不清的话语一遍一遍教着他说话。

&ldo;明恕哥哥，为什么，不来。你为什么躲在这里？&rdo;刚会走路的她站在他面前奶声奶气地问。

他不说话，一如过去几年里那般沉默。

&ldo;唔，是因为看不见，担心摔吗？我也总摔跤。哥哥说是因为我的小短腿……软还短！所以总是摔。明恕哥哥，你比我高好多哩。你背我走路好不好？用你的腿，用我的眼睛。咱们还能一起说话，我教你说话！&rdo;

在刘明恕父母尚且建在的那几年，在他还没有成为太上皇徒弟的那几年，他便总是背着小红豆儿，听她在背上叽叽喳喳。

&ldo;左边。&rdo;

&ldo;明恕哥哥小心了，前面要拐弯了哦！十九八七六五四……&rdo;

&ldo;天是蓝色的，云彩是白色的，小红豆儿是红色的。花儿好看，树好看，小红豆儿是好看哒！&rdo;

那看不见的天下，也终于在背上传来的动听声音里有了轮廓。

第65章五年

太后拿了一件旧衣裳搭在刘明恕的身上，蹙眉道：&ldo;长得可真快，这衣裳又短了。把胳膊抬起来。&rdo;

刘明恕抬起隔胳膊让太后给他量尺寸。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ldo;姨母，我衣服够穿，不用您亲手做。&rdo;

太后笑笑，一边给刘明恕量尺寸，一边说：&ldo;要是前几年，你想穿我亲手做的衣裳还穿不到呢。就是这两年，我对针线活来了兴致才做的。&rdo;

刘明恕不再说话，安静地立在那里由着太后给他量尺寸。其实他也知道，是自从戚无别登基之后，太后要给戚无别亲手做龙袍，才慢慢开始学针线活。她做的多了，也就真的练就了一手好本事。

戚无别今日也难得没留在躬清殿，将大把的时间用来和家人相处。向来温暖的鄂南，这几日也开始降温，尤其是傍晚的时候，凉飕飕的。就连向来要靠冰块降温的沉萧宫也点了盆炭火。

太后带着几个孩子和一群小姑娘们围着炭火说话。

&ldo;明天你们就都要回家去了，过了年才能回宫。今日也不用太拘谨，随意些就好。&rdo;太后对几个小姑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