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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2页）

殷觅棠一溜烟跑回碧水楼，青笺楼里还有课，其他小姑娘们都不在，碧水楼里比较安静，赵妈妈正一边给殷觅棠做衣服，一边拉着陈妈妈说话。赵妈妈眉眼带笑，絮絮说话，陈妈妈拉长了一张脸，往往赵妈妈说了好长一段，她才&ldo;嗯&rdo;一声。

奶娘一般只把小姑娘们送到学堂，等到了时辰再去接，在学堂里的时候会有小宫女照顾着。所以他们白日都待在碧水楼。

&ldo;以前啊，大奶奶是真疼棠棠。一有时间就给她做小衣裳，这两三年她人走了，也没能给棠棠做衣裳了……&rdo;赵妈妈抖了抖手里奶白色的小短襦，&ldo;诶？你看我做的咋样？&rdo;

陈妈妈瞥了一眼，淡淡地说：&ldo;就那么回事吧。&rdo;

&ldo;你这人说话就是不好听……&rdo;赵妈妈白了她一眼。她又笑着摸了摸衣襟上的绣纹，自言自语：&ldo;棠棠穿着一定可好看可好了……&rdo;

&ldo;妈妈！妈妈！&rdo;殷觅棠小跑着回来。

赵妈妈和陈妈妈都站起来迎上去。

&ldo;怎么突然跑回来了？&rdo;

殷觅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ldo;回家去，我告假啦！回家！&rdo;

回家的路上，殷觅棠趴在马车窗口发呆。她在想着怎么让祖母和娘亲之间的矛盾解开。她想了好些办法，最后想起上次去寺庙上香时遇见慕容遇见祖母的事儿。她可还记得慕容老夫人和慕容遇见说的话哩。她们当时怎么说的来着？慕容遇见的娘亲生气回娘家的时候，可是慕容遇见的祖母亲自去接回来的呢！

如果……如果祖母也去接娘亲回家。娘亲是不是就能开开心心回家啦？

殷觅棠一下子坐直小身板，心里噗通噗通地跳。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兴奋的光。明明只是想到了个主意，就觉得自己已经把问题解决了，好像她又看见祖母和娘亲重新亲如母女的样子了！

回到家，殷觅棠急忙让陈妈妈去看看祖母有没有午睡。

&ldo;棠棠，来，换衣裳。&rdo;赵妈妈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把殷觅棠的外衣解下来，换套衣裳。

殷觅棠一下子抓住找妈妈的手，焦急地问：&ldo;妈妈，那些男孩子的衣裳还在不在？&rdo;

&ldo;什么衣裳？&rdo;赵妈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殷觅棠说的是什么。当初赵妈妈被罚到庄子上还不是因为那些男装？

赵妈妈脸色变了变，忙说：&ldo;太太都让人收起来了，没有了。&rdo;

&ldo;一件都没有了？&rdo;殷觅棠不甘心。

赵妈妈尴尬地笑笑：&ldo;那些衣裳是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太太和你娘亲提前准备的。当时请了些大夫和产婆都瞧着说是男孩来着……&rdo;

赵妈妈说到这里，忽然惊了一下，生生停顿，她咽了口唾沫，才说：&ldo;虽然是提前准备的，也只准备了到四五岁的衣裳。所以就算那一柜子的衣裳还在，咱们棠棠也穿不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