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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李灯，买几本书吧。&rdo;她终于叫对了他的名字。
&ldo;谁的书？&rdo;
她左右看看，神秘地说：&ldo;关于剪纸的书。&rdo;
李灯接过一本书翻了翻，果然是。
她又说：&ldo;我家还有呢？很多很多。&rdo;
&ldo;都是你写的？&rdo;李灯问。
&ldo;不。&rdo;她否定说，&ldo;作者在我身后！&rdo;
李灯向她身后望去，还没有看清，一下就惊醒了。
这时候，天刚麻麻亮。他猛一抬头，看见他的窗子上也出现了剪纸！那些苍白的猩猩在黯蓝色的天空中定定朝他看。
他傻住了。
转头看日历，上面写着11月8日。
又到了8号！
他打开窗子，把那些剪纸都撕了下来。他发现，那竟然是刚刚粘上的，糨糊还没干透。
他把那剪纸拿在手里细细看，它们的原材料是很旧的白纸，李灯希望在上面看见哪怕一个字，铅笔字，或者圆珠笔字，但是没有。
轮到他了！
他的腿有些软。
他小心地把这些死神的通知书拿到厨房里，烧了。
他怀着巨大的恐惧，洗漱完毕，穿鞋的时候，发现皮鞋里有东西，拿起一看，在刺眼的灯光下，鞋里有两个纸猩猩，它们苍白地看着李灯。
他来到书架前，翻开书，每本书里都夹着一个纸猩猩。那些纸猩猩形态各异，千变万化。
他呆呆坐在床上，等到太阳升起几竿高，才敢出门。
他看见门fèng里也塞满了那种纸猩猩，甚至楼梯上也有纸猩猩，像冥钱一样。
上班后，他来到办公室，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发呆。
一个同事走过来：&ldo;李灯，你好。&rdo;
&ldo;你好。&rdo;
&ldo;你怎么搞的？脸色这么难看？&rdo;
&ldo;有点不舒服。&rdo;
&ldo;你的信。&rdo;那个同事把一封薄薄的信放在他面前。
他无精打采地拆开，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抖了抖，掉出来一个纸猩猩。
他愤怒地把那信扔进了废纸篓。
下班后，他不想回家做饭，打算找个饭馆吃一顿。他走在街上，突然看见漫天都是缓缓飘落的纸猩猩。
这是怎么了！
他左右看看其他行人，他们并不怎么在意。
他拦住一个人问：&ldo;这天上的剪纸是怎么回事？&rdo;
那个人戒备地看了看他：&ldo;什么剪纸？那是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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