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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2页）

可霍序则却半个月都犹豫着，一直没能下这个决心。

十年，霍序则再次意外穿回书中，眼睁睁看着刑厄徒劳无望地守着一副冰棺度日，眼睁睁看着曾经面上永远只是淡淡木讷的小暗卫再见后眉心从来没有松开过。

他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会再次离开，他有预感这一次穿书可能不会持续很久。

现实世界与书中世界连时间流速都不一致，霍序则穿出书中世界不过短短半个学期，书中已是生死十年，他实在不忍心书中世界刑厄再经历一次重逢，相认，然后再失去。

可就在刚刚，霍序则从尚书府后门想穿过后院一片曾经的池塘回这间屋子时，忽然又想通了。

十年前，霍序则在重伤濒死面临被迫离开书中世界前，因为担心自己死亡消息会影响刑厄，他在自己身上绑了块大石头抱着石头一同摔进水里，妄图只制造出消失的假象。

而今天当霍序则再次经过那片池塘，却发现整片后院池塘居然都被填平了……

霍序则没有忘记自己跟随车队从药王谷回京路上靠近过一次溪流，那天夜里，刑厄难看脸色与眼神根本不是霍序则的错觉。

那是对水深恶痛绝厌恶与恐惧。

霍序则轻轻握住刑厄沾满冰冷雨水的掌心。

一笔一划写下了两个字。

【刑刑】

“刑”是霍序则教会小暗卫写的第一个字，刑厄练了很久这个字，练了很多很多遍，到处满纸“刑刑”，霍序则瞧着有趣，有段时间就一直唤刑厄“刑刑”，直到把小暗卫都叫羞恼才改口叫回刑厄。

对不起，我回来得太晚了。

对不起，我犹豫了这么久。

刑刑，无论我还能在这里停留多长时间，与其浪费虚度满腹遗憾，不如——

我们，只争朝夕。

第63章番外if線

霍序则坦白身份与刑厄相认后，刑厄做第一件事就是召唤太医给霍序则看嗓子。

太医检查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霍序则嗓子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心理。

刑厄大约早已调查清楚了霍序则书中身份生平，他没有问过霍序则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现在究竟是人是鬼，又或者质问霍序则为什么第一次重逢见面时不与他相认？

刑厄只是在那天以后，吃饭，睡觉，上朝，议政，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霍序则。

霍序则虽然觉得伴君如伴虎在他家小暗卫身上并不适用，但君臣有别，有些事只能帝王来做，其他人插手就是越界，例如批阅奏折。

但刑厄却不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