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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更依依不舍的是三小殿下，好不容易等来凌蔚的进宫，结果被皇叔霸占着不放，他们眼巴巴的看着，连插嘴都插不进去，很不开心。

但是对方是皇帝皇后用来在他们不听话的时候吓唬人的可怕皇叔，所以三小殿下也不敢表现出不满，只能可怜兮兮的目送凌蔚出宫，并让凌蔚再三保证，下次进宫一定要好好陪他们玩耍。

……出宫之时，秦王府和驸马府的马车都候在外面，黎膺想和凌蔚继续畅谈的念想落了空，看着似乎不怎么乐意。经过这一日的长谈，黎膺对凌蔚印象又好了许多，并对凌蔚说要同辈相交，不要客气，不需要自谦。自己对凌蔚的称呼，也从&ldo;本王&rdo;变成了我，还允许凌蔚叫他的字&ldo;鹰飞&rdo;。

凌蔚百般推脱不过，便应下在私底下没外人的时候，称呼黎膺的表字。

不过鹰飞什么的，让凌蔚想起&ldo;莺飞糙长&rdo;的成语，不知道皇帝陛下在还不是皇帝的时候的表字，是不是叫糙长，咳咳。

凌蔚回到家，凌韫正等着。问了皇帝和皇后的态度之后，他松了口气：&ldo;皇帝陛下没生气就好。&rdo;

凌蔚见凌韫最近和他关系缓解，忍不住问出自己心中疑问：&ldo;大哥，小弟有一事不解。父亲……做这些事，总有些缘由吧？&rdo;

&ldo;有啊，让母亲不开心他就开心了。&rdo;凌韫非常无所谓非常不尊重的回答道。

&ldo;父亲和母亲之间怎么……&rdo;凌蔚停顿了一下，又道，&ldo;若是不适合我知道，就当我没问吧。&rdo;

凌韫叹了口气，道：&ldo;你总会知道的，我先告诉你也要，免得你对父亲还有多余的幻想。&rdo;

&ldo;这事还要说到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嗯，那时候我也年幼，这事还是后来知道的。&rdo;

&ldo;据说祖父祖母过早的仙逝，两家人丁都挺稀少，但祖母家当年还是有人在的。先帝时刚开国，战乱未停，舅爷战死沙场，在临死前托父亲照顾他唯一的女儿，嗯，也就是父亲的表妹。于是父亲就闹着要在表姑守孝之后纳其为妾。&rdo;

&ldo;我记得公主即使无子，驸马也不得有妾，只可以有通房吧？&rdo;凌蔚咂舌，&ldo;况且当时大哥已经出生了啊。&rdo;

妾和通房不一样，妾好歹有个&ldo;名分&rdo;，通房和普通奴婢没有区别。有时候妾可以养育自己的子女，而通房是没有资格的。

&ldo;所以是母亲不同意，所以父亲气恼了？&rdo;说不准那表姑最后还死了？古时候那什么表哥表妹表姐表弟的最容易真爱了，所以父亲认为那表妹是真爱，然后认为公主娘逼死了真爱，就记恨上了公主娘？

啧啧，跟话本里写的一样。

&ldo;不是。&rdo;凌韫平静道，&ldo;是表姑听了后闹出家。&rdo;

凌蔚：&ldo;……&rdo;

第十九章三观破碎

&ldo;不是。&rdo;凌韫平静道，&ldo;是表姑听了后闹出家。&rdo;

凌蔚：&ldo;……&rdo;

凌蔚：&ldo;啥？&rdo;

凌韫继续道：&ldo;表姑说她一大家闺秀，怎么能与人做妾。舅爷让父亲照顾她，父亲居然要趁人之危强娶她做妾，实在是狼心狗肺，她宁愿常伴佛灯，也不愿受此侮辱。&rdo;

凌蔚：&ldo;……呃……&rdo;

原来这稍稍有些家底的良家女子，都是不愿意做妾的。若是一个好好的女儿被人拿去做妾，一个家族的人都抬不起头。而一些世族，连让自家女子入宫为妃都是不太肯的。除了必要的政治联姻之外，选秀入宫的基本是普通良家女子，或者是小官女子。

凌蔚那表姑家虽然男人都在战场上死绝了，她成了绝户女，但好歹也是大家族的女子，哪能与人做妾？那表姑还未从丧父的悲痛中走出来，一听到这消息，又悲又怒，当场就闹过一次自杀，被救下来之后就心灰意冷，要遁入空门，以保护家门最后的尊严。

凌蔚已经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来好。

说好的表哥表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情真爱呢？怎么画风一转，就变成恶霸强抢良家女了？

&ldo;呃……表姑最后出家了？&rdo;凌蔚缓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ldo;被母亲劝回来了。不过虽说没有出家，但一直在尼姑庵为舅爷念经守孝。&rdo;凌韫愤愤道，&ldo;舅爷刚战死沙场，就闹出这种事，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笑话。也是母亲厉害，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对外传是有人针对父亲，故意传播的流言，其实并没有这回事。那时候还在打仗，知道的人不多，好歹被压了下来。哼，每次父亲做出什么离谱的事，都是母亲收拾烂摊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