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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七十二章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第2页）

说实话，他不是完全没有发现过端倪——

雾心的修为很强大，以她的年龄来说，修炼速度快得不可议。

雾心一直没有心剑，直至如今，武器仍旧是最初的仙剑蒙尘剑。

另外，照夜对待雾心的态度，现仔细想想，也是反常的。

照夜看雾心的时候，像是看一个它从来没有过的陌生种。它对雾心充满好奇，可当雾心想触碰它的时候，它却回避了。

……照夜为什么会这样做？

因为照夜是识心的神兽，而雾心师姐没有心。

照夜此前还没过心人。

它看到没有心的人，当然会感到疑惑。

雾心的破绽其实不少。

可他为什么之前没有觉得不对呢？

清光门的专长是心修，守山玉他本人更是弟子中的佼佼者，饱读心修之书。一个特征这么明显的心人他面前，他却视而不。

不……

他其实看出来了。

雾心师姐的种种怪异之处、照夜对待她的态度，还有，论是少主，还是雾心师姐本人，好像都对心人的事情格外关心。

他是感到过不对劲的，而且不止一次。

但他说服了自己，找了种种由，想证明自己的判断是错的，想证明是他多心了。

——当雾心问他关于心人的课业时，他反而问她，是不是花醉谷最近调查什么与心人有关的事。

——当照夜明显对雾心表现出异状时，他视而不，反而将照夜的举动判断为是害羞，将照夜气得跺脚。

——他甚至高矮当着雾心的面前提起心人时，表现得很激动。像只大地反驳，心人不会真的出现生活里。

他出了浑身解数，想让自己相信，雾心师姐不是心人。

魔修是最肮脏的东西。

心人不会成仙，却很容易成为魔修，所以也是肮脏之。

可是，雾心师姐明明不是。

她是剑仙花千州的弟子，是杀了魔尊的之士，亦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样干净空灵的女子，怎么会是心人？

守山玉握着火把的手，有些战栗。

他想，不是雾心。

不是雾心师姐。

到了这个地步，是其他人也行，但祈求上天，千万不是雾心师姐。

黑是黑，白是白。

泥泞恶臭的水沟里，怎么可还混有那样的明珠？

然而，天不遂人愿。

守山玉的双脚如同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比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