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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耳朵,听我歌,今年水患伤田禾,仓廪空虚鼠弃窝,猫兮猫兮将奈何!
江荠
江荠青青江水绿,江边挑菜女儿哭。爷娘新死兄趁熟,止存我与妹看屋。
抱娘蒿
抱娘蒿,结根牢,解不散,如漆胶。君不见昨朝儿卖客船上,儿抱娘哭不肯放。
这些诗的感情都很真挚,读之令人酸鼻。我的家乡本是个穷地方,灾荒很多,主要是水灾,家破人亡,卖儿卖女的事是常有的,我小时就见过。现在水利大有改进,去年那样的特大洪水,也没死一个人,王西楼所写的悲惨景象不复存在了。想到这一点,我为我的家乡感到欣慰。过去,我的家乡人吃野菜主要是为了度荒,现在吃野菜则是为了尝新了。噢,我的家乡的野菜!
故乡的元宵
故乡的元宵是并不热闹的。
没有狮子、龙灯,没有高跷,没有跑旱船,没有“大头和尚戏柳翠”,没有花担子、茶担子。这些都在七月十五“迎会”——赛城隍时才有,元宵是没有的。很多地方兴“闹元宵”,我们那里的元宵却是静静的。
有几年,有送麒麟的。上午,三个乡下的汉子,一个举着麒麟——一张长板凳,外面糊纸扎的麒麟,一个敲小锣,一个打镲,咚咚当当敲一气,齐声唱一些吉利的歌。每一段开头都是“格炸炸”:
格炸炸,格炸炸,
麒麟送子到你家……
我对这“格炸炸”印象很深。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是状声词?状的什么声呢?送麒麟的没有表演,没有动作,曲调也很简单。送麒麟的来了,一点也不叫人兴奋,只听得一连串的“格炸炸”。“格炸炸”完了,祖母就给他们一点钱。
街上掷骰子“赶老羊”的赌钱的摊子上没有人。六颗骰子静静地在大碗底卧着。摆赌摊的坐在小板凳上抱着膝盖发呆。年快过完了,准备过年输的钱也输得差不多了,明天还有事,大家都没有赌兴。
草巷口有个吹糖人的。孙猴子舞大刀、老鼠偷油。
北市口有个捏面人的。青蛇、白蛇、老渔翁。老渔翁的蓑衣是从药店里买来的夏枯草做的。
到天地坛看人拉“天嗡子”——即抖空竹,拉得很响,天嗡子蛮牛似的叫。
到泰山庙看老妈妈烧香。一个老妈妈鞋底有牛屎,干了。
一天快过去了。
不过元宵要等到晚上,上了灯,才算。元宵元宵嘛。我们那里一般不叫元宵,叫灯节。灯节要过几天,十三上灯,十七落灯。“正日子”是十五。
各屋里的灯都点起来了。大妈(大伯母)屋里是四盏玻璃方灯。二妈屋里是画了红寿字的白明角琉璃灯,还有一张珠子灯。我的继母屋里点的是红琉璃泡子。一屋子灯光,明亮而温柔,显得很吉祥。
上街去看走马灯。连万顺家的走马灯很大。“乡下人不识走马灯——又来了。”走马灯不过是来回转动的车、马、人(兵)的影子,但也能看它转几圈。后来我自己也动手做了一个,点了蜡烛,看着里面的纸轮一样转了起来,外面的纸屏上一样映出了影子,很欣喜。乾陞和的走马灯并不“走”,只是一个长方的纸箱子,正面白纸上有一些彩色的小人,小人连着一根头发丝,烛火烘热了发丝,小人的手脚会上下动。它虽然不“走”,我们还是叫它走马灯。要不,叫它什么灯呢?这外面的小人是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整个画面表现的是《西游记》唐僧取经。
孩子有自己的灯。兔子灯、绣球灯、马灯……兔子灯大都是自己动手做的。下面安四个轱辘,可以拉着走。兔子灯其实不大像兔子,脸是圆的,眼睛是弯弯的,像人的眼睛,还有两道弯弯的眉毛!绣球灯、马灯都是买的。绣球灯是一个多面的纸扎的球,有一个篾制的架子,架子上有一根竹竿,架子下有两个轱辘,手执竹竿,向前推移,球即不停滚动。马灯是两段,一个马头,一个马屁股,用带子系在身上。西瓜灯、蛤蟆灯、鱼灯,这些手提的灯,是小小孩玩的。
有一个习俗可能是外地所没有的:看围屏。硬木长方框,约三尺高,尺半宽,镶绢,上画工笔的演义小说人物故事,灯节前装好,一堂围屏约三十幅,屏后点蜡烛。这实际上是照得透亮的连环画。看围屏有两处,一处在炼阳观的偏殿,一处在附设在城隍庙里的火神庙。炼阳观画的是《封神榜》,火神庙画的是《三国》。围屏看了多少年,但还是年年看。好像不看围屏就不算过灯节似的。
街上有人放花。
有人放高升(起火),不多的几支。起火升到天上,嗤——灭了。天上有一盏红灯笼。竹篾为骨,外糊红纸,一个长方的筒,里面点了蜡烛,放到天上,灯笼是很好放的,连脑线都不用,在一个角上系上线,就能飞上去。灯笼在天上微微飘动,不知道为什么,看了使人有一点薄薄的凄凉。
年过完了,明天十六,所有店铺就“大开门”了。我们那里,初一到初五,店铺都不开门。初六打开两扇排门,卖一点市民必需的东西,叫作“小开门”。十六把全部排门卸掉,放一挂鞭,几个炮仗,叫作“大开门”,开始正常营业。年,就这样过去了。
甓射珠光
我小时学刻图章,第一块刻的是长方形的阳文:“珠湖人。”沈括《梦溪笔谈》:
嘉祐中,扬州有一珠甚大,天晦多见。初出于天长县陂泽中,后转入甓射湖,又后乃在新开湖中,凡十余年,居民行人常常见之。予友人书斋在湖上,一夜忽见其珠甚近。初微开其房,光自吻中出,如横一金线。俄顷忽张壳,其大如半席,壳中白光如银,珠大如拳,烂然不可正视,十余里间林木皆有影,如初日所照,远处但见天赤如野火,倏然远去,其行如飞,浮于波中,杳杳如日。古有明月之珠,此珠殊不类月,荧荧有芒焰,殆类日光。崔伯易尝为《明珠赋》。伯易,高邮人,盖常见之。近岁不复出,不知所往。樊良镇正当珠往来处,行人至此,往往维船数宵以待现,名其亭为“玩珠”。
这就是所谓“甓射珠光”。甓射湖即高邮湖。“甓射珠光”是“秦邮八景”之一,甚至是八景之首。因为曾经有过那么一颗珠子,高邮湖又称“珠湖”。这个地名平常不大有人用,只有画家题画时偶尔一用。关于这颗珠子最早的记载大概是沈括的《梦溪笔谈》(崔伯易的《明珠赋》今不传)。这则笔谈不但详细,而且写得非常生动,使人有如目睹。“十余里间林木皆有影,如初日所照,远处但见天赤如野火,倏然远去,其行如飞,浮于波中,杳杳如日。”这是何等神奇的景象呵!我们小时候都听大人谈过这颗神珠,与《笔谈》所记相差不多,其所根据,大概也就是《笔谈》。高邮人都应该感谢沈括,多亏他记载了这颗珠子,使我们的家乡多了一笔美丽的彩虹。否则,即使口耳相传,一代又一代,因为不曾见诸文字,听的人也是不会相信的,因为这颗珠子实在太“神”了。
沈括的记载大概是可靠的。沈括是个很严肃的人,《梦溪笔谈》虽亦记“神奇”“异事”,但他不是专门搜神志怪的人,即使是神奇、异事,也多有根据,不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这则《笔谈》所以可信,一是有准确的时间,“嘉祐中”(距今约九百三十年);二是他是亲自听“友人”说的。这位友人不会造谣。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曾经有人写过一篇文章,认为这是从外星发来的异物,地球上是不可能有发出那样的强光,其行如飞的东西的。这只是猜测。我宁可相信,这就是一颗很大的珠子。这颗大珠子早已不知所往,不会再出现了(多么神奇的珠贝也活不到九百多年)。但是它会永远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之中。在修县志时也不妨仍然把“甓射珠光”这个事实上不存在的一景列入“八景”之中。珠子没有了,湖却是在的。
我刻的那块“珠湖人”的图章早已不知去向。我还记得图章的样子,长一寸,阔三分,是一块肉红色的寿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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