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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赫鲁晓夫燃着一支粗大的雪茄，字斟句酌地说：&ldo;在边界问题上，贵国的立场我表示同情和支持，毛泽东这个人的确有点傲慢，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目前和我们的关奉很糟。中苏两国的密月时代已经结束了，但是中苏友好条约还在，这是历史，希望尼赫鲁总理能理解这一点。关于将边界纠纷列入两个大会的议程，恐怕也有困难，一来中国不是联合国成员国。二来我们也有为难之处。一旦做为议程列入会议计划，苏联政府的处境将十分尴尬。这一点，希望贵国政府能够给予充分的谅解。&rdo;

迪万&iddot;查曼拉尔有些沉不住气，急切地问：&ldo;那么军援呢?是否可以……&rdo;

赫鲁晓夫吐出一口烟雾，说：&ldo;刚才你提到的军事援助，当然没有问题，我们会满足你们的要求，如果经济上有困难，这笔费用可以缓付。&rdo;

&ldo;不，尼赫鲁总理曾反复申明，虽是军事援助，但完全属于正常的商业活动范畴。我们奉行不结盟政策，决不投靠任何一个阵营，我们按价付钱，决不赊欠。&rdo;，迪万．查曼拉尔着重强调了这一点。

赫鲁晓夫微笑着颔首，&ldo;这一点我们理解，也非常尊重贵国政府的不结盟政策。&rdo;

送走迪万&iddot;查曼拉尔后，葛罗米柯又匆匆返了回采，甚为忧虑地：&ldo;赫鲁晓夫同志，中苏两党虽然有一些矛盾，但两国的根本利益还是一致的，犹其是面对西方强大的军事联盟，我们不能失去中国，如果我们给印度以军援，那就等于与中国为敌，这样我们虽然获得了一个遥远的不结盟朋友，却失掉了一个亲密的伙伴，别忘了朝鲜战场。在社会主义大家庭里，中国是可以信赖的，是做出了牺牲的，斯大林生前……&rdo;

赫鲁晓夫傲慢地打断葛罗米柯的话：&ldo;不要再提那个魔鬼。&rdo;

葛罗米柯一怔，坚执着说：&ldo;我认为中印问题应召开政治局会议讨论。&rdo;

赫鲁晓夫说：&ldo;这一点我早有考虑，那批军援完全是商业性质的，不带任何政治倾向性，亦不会造成同中国的敌对．让毛泽东吃点苦头是有好处的，否则他会更加趾高气扬、傲慢无礼。好了，部长先生，别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古巴的导弹基地一旦建成，世界的格局将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我们将从战略防御转为战略进攻。在这段时间里，不防让中印边界纠纷吵得更热闹些。&rdo;……

葛罗米柯不满地：&ldo;赫鲁晓夫同志，你这是在赌搏，对这样重大的问题，不该轻率地做出决定。&rdo;

&ldo;赌搏?政治就是一场赌搏，试想两个势均力敌的巨人，不能动武，却必须较个输赢，怎么办呢?只有赌搏。我最欣赏沙皇时代的轮盘赌，一只左轮手枪，六个空位中，只装一粒子弹，赌搏者左右拨动着转轮，每人轮流对着脑门扣一下扳机，谁扣到装实弹的那一粒谁就应声倒地……&rdo;

&ldo;赫鲁晓夫同志，我已经超出了做游戏的年龄，对您说的那种最残酷、最富刺激的赌搏游戏，我丝毫不感兴趣，我先走一步了。&rdo;葛罗米柯说完，挟着公文包，径直朝门外走去。

赫鲁晓夫望着他的背影，不解地摇了摇头。

&ldo;正统的布尔什维克，连一个小小的玩笑都承受不起。&rdo;

第四章印军易帅，尼赫鲁飞临前线视察。毛泽东西山赏红叶

一

考尔十月四日到达提斯浦东，与东北军区司令莱&iddot;普&iddot;森中将，第三十三军军长乌姆拉欧&iddot;辛格中将，第四师师长普拉沙德少将简单了解一下军队部署情况后，便乘直升飞机飞临前线，视察前沿的一些重要哨所。

十月六日，考尔飞抵王牌军第七旅旅部所在地‐‐伦坡。

伦坡简易的旅部指挥所里，达尔维准将正在对着军部发来的电报暴怒地吼骂，天空突然传采飞机&ldo;嗡嗡&rdo;的马达声。

旅参谋长出去看了一眼，跑回采报告说：&ldo;旅长阁下，考尔中将来了，是否组织迎接?&rdo;

达尔维眉头一扬，&ldo;你警告他们，如果以后再不预先通报就飞过来，我会当做中国军队的飞机，用高射炮把他击落。&rdo;

考尔一行鱼贯进入帐蓬。达尔维准将站起来，十分勉强地行了个军礼，然后傲慢地径自坐在折叠椅上。

考尔下飞机后，未受到任何迎接，此刻见到达尔维竟如此无礼，心中自是怒火升腾，暗暗忖道：&ldo;好个狂傲的崽子，总有让你吃苦头的一天。&rdo;

考尔强自压下怒火，峻厉地问：&ldo;达尔维将军，我命令你率部前往克节朗河地区，你为什么呆在这儿迟迟不动?&rdo;

达尔维冷冷瞟他一眼，&ldo;我是前线指挥官，我知道我应该呆在那儿。我不明白，把我的部队拆得七零八落，去驻守一个个的哨所，究竟想干什么?&rdo;

达尔维挥动着刚接到的命令说：&ldo;瞧，你这儿又让我派一个连去驻守章勒。那儿是中国、印度、尼泊尔三国交界的敏感地区，部队在那儿出现会引起中国的高度警觉。你如果还想实行那个&lso;里窝那&rso;计划，就不能暴露我们的意图，而使中国军队预先防范。&rdo;

即使达尔维分析得再合情理，此刻的考尔也不会表示些许的尊重。他准备用前线至高无上的指挥权来折辱他，使他清醒地觉察到：你不过是一个准将旅长，而我是尼赫鲁亲自派来的中将前线总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