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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后山,重新储存灵气,宴落帆做下决定后头也不回地离去,待在瀑布边上直至黑夜降临,灵气变得稀薄,他才起身。
“小师姐。”
宴落帆听到唤声,扭过头去发现是不知道等了多久的珂儿,问道:“怎么了?”
珂儿碾碾脚下的翠草,犹豫道:“我听说殷师兄的事情了,他带了个陌生女修回来。”
这话过分离谱,宴落帆进行纠正:“是陌生女修带他回来。”毕竟人都已经失去意识,伤得不轻。
珂儿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事情经过她已经听各种传言说了个七七八八,“殷师兄现在还好吗?”
宴落帆摇摇头:“还没有醒来。”
珂儿眉尖纠结在一起,她相信那些人说的话,不是说殷师兄无情冷漠,只是他绝对做不出来为帮无关之人自己深陷危险的事,“还是等师兄醒来再说吧。”
“嗯。”
宴落帆不明白眼前人到底在纠结些什么,他好累,整一个灵气转换装置般吸纳了一天灵气,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伸出手揉揉珂儿略显凌乱的发丝,“回去睡吧。”
尘埃落定,经星避的判断,殷辞月身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清除得差不多了,恢复意识是早晚的,至于外面那点皮外伤没必要在意。
等回到岚星峰,宴落帆躺在柔软丝榻上却是如何也无法入睡,明明眼睛都干涩了,翻来覆去好几回,最后是星避也是忍无可忍。
“哥哥,你不担心旁人对主人产生感情吗?”
它主人光风霁月的,分明是个香饽饽来着,怎么能没有一点危机感。
宴落帆缓缓眨眼,沉默许久,久得让星避怀疑是不是在它问话过程中人睡着了才突然开口:“你不会是真想让你主人和我共度余生吧?”
星避不明白有什么不可以的,反驳道:“虽然哥哥撒了谎,但也不是不可以被原谅啊。”
根本就不是这回事。宴落帆又重重地翻了个身,觉得和一把剑说不通道理,抿抿嘴后还是要怼回去一句:“那殷辞月不对别人产生感情不就好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星避察觉到它这位临时主人心情不愉,没再开口搭话,只不过主人不会对旁人产生感情,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待第二日天光大亮,宴落帆于辰时睁眼,上来听到的便是星避的告状:
“哥哥,那人好生没良心!”
宴落帆心中一凛,连忙追问:“怎么了?”
星避闷声闷气,简要概括现状:“主人醒了,不要她照顾,然后她就走了,连点好东西都不知道留!”
单从这描述宴落帆很难认同这“没良心”的结论,不过有更为紧要的问题:“殷辞月将人赶走做什么?”说好的久住呢?
星避同样不理解,“是啊是啊,主人眼睛都看不见了,那么需要有人照顾,结果!那人就这样说走就走!”
宴落帆捕捉到另一个重点,不可置信道:“眼睛看不见是什么意思?”
星避这才想起来解释:“眼睛好脆弱的,虽然哥哥已经尽力帮忙解毒了,可恢复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行的。”
都到这种程度了,无法使用灵力且无法视物,竟然就这样将自己好不容易救下来的人给赶走?宴落帆不由得再次询问:“所以,他当初为什么救人?”
这星避可有的说了,气呼呼地解释:“当时主人正守着温葵草,谁只要这人突然出现,还被毒藤所伤,狠狠压在灵草上面还是小事,主要这些天珍地宝基本都不能见血,这几千年都不见得能出现一次的温葵草怎么能被这样破坏?所以主人就出手了。”
说完后它还不忘记补充:“不过主人被毒藤卷走时已经将温葵草收起了,哥哥不必担心。”
不能明白这话的意思,宴落帆反问:“我应该很在意这草吗?”
星避这才想起一直没说过它主人离开临谷峪的目的,抓紧说明:“哥哥不是说要升为筑基期,这草能派上大用场的,主人可是特意去取的。”
宴落帆不由得为此失言。
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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