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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ldo;还是怀上了吧？&rdo;

过了一会儿，袊子才微微点了点头。风野喝了一口水，又试探着问了一句：&ldo;几个月了？&rdo;

&ldo;三个月……&rdo;

尽管对此风野是有一定的精神准备，但总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那不是真的。现在医生说话了，由不得不信。风野隔着桌子看了看袊子被连衣裙包住的腹部，又看了一眼袊子苍白的脸。

服务小姐端来了咖啡放在袊子面前。

风野忽然意识到刚才袊子从医院出来时可能被服务小姐看见了。她那无表情的面孔分明是看出了拎了和自己的关系。风野顿感不安，但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板一眼地把烟叼在嘴韩里拿起打火机，然后点上火，看着服务小姐往收款台走过去才又开口说话。

&ldo;医生怎么说？&rdo;

&ldo;问我生不生。&rdo;

&ldo;……&rdo;

……

&ldo;医生说头一个孩子，最好还是生下来……&rdo;

风野喝了一口已经发凉的咖啡，又吸了一口烟。

医生为什么那样说话？难道他看不出来袊子的样子绝不像已婚女人？或许看出来了，才那么说的。如果真是这样，医生的考虑可能出于对女患者的怜悯和不想使男方难堪。

&ldo;现在做手术很简单吧？&rdo;

&rdo;医生说做手术需要盖章签字。&rdo;

袊子从手袋里拿出张纸，有半张信纸大小。上方横写着&ldo;同意书&rdo;三个字。下面的内容是同意做手术。最下面的两栏分别是本人及配偶的签字处。记得为妻子在类似的文件上签过字，盖过章，当时拿起笔就签了字。现在看配偶这两个字觉得格外沉重。这个词对没有正式结婚的男女会造成多么大的伤害。有人很可能因此就失去了签字的勇气。当医生的对此考虑过吗？

风野把&ldo;同意书&rdo;递还袊子，说道&ldo;这东西真的有必要吗？&rdo;

&ldo;防万一吧。&rdo;

&ldo;这个小手术哪里有什么万一。&rdo;

风野故作轻松地笑道，心里却很别扭。

&ldo;医生还说什么了？&rdo;

&ldo;后来……因为我没说话，医生就说跟您丈夫好好商量一下再决定吧。&rdo;

在酒吧、情人旅馆那种地方一对男女中的女方总是被称为&ldo;夫人&rdo;。这与妇产科医生称女患者的他为&ldo;您先生&rdo;的做法如出一辙。对孕妇来说，这种称呼无可非议。但是明明看出来未婚而孕，还这么说就有些嘲讽的味道了。

然而，现在没工夫去计较医生的做法，当紧的是把袊子腹中的孩子打掉。

&ldo;那么，医生给做手术吗？&rdo;

&ldo;星期一、三、五的上午是手术时间，特殊情况也可以约其它日子。下星期一、三的预约已经满了，只有星期五还有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