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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我当然知道你没有那么多钱，七张卡，统共只有三万多。&rdo;付沂南对她的经济状况了如指掌，&ldo;冷意，你真的白混了，十年才存了这么一点钱？&rdo;

&ldo;我乐意，我挥霍无度，你管得着吗？&rdo;旁人都知道她视财如命，总觉得她这么攒着多年来怕是很有钱，而她有多少钱这个问题的神秘程度又堪比世界未解之谜，连总监都不甚清楚。当下被付沂南戳破，有点恼了。

&ldo;底气足了？&rdo;付沂南踢了一脚地上还有一点形状的铂金外壳，弯腰捡起一小块碎宝石，小指甲片的一半又一半，&ldo;那我告诉你，你的命，这么一颗都不值。&rdo;钳制着她的下巴，捏着宝石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随即丢开，弃之如沙粒。

&ldo;干什么呢？&rdo;阿b到底还是追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两个短袖打扮的男人，手臂上青绿一片的纹身，&ldo;找死呢？放手！&rdo;推搡了一把，挡在冷意面前。

听到这里的动静，周围认识的都聚过来，迅速就从寥寥数人变成了包围圈。&ldo;在这一片，意姐你也敢动？&rdo;阿b大约是看付沂南一头的棕毛，耳朵上还闪着耳钉，衣衫不整便将他定义为装斯文的流氓。

&ldo;这一片？&rdo;付沂南拧起的眉头松开，烦躁地捋着头发，&ldo;还真没谁不敢动的。&rdo;&ldo;阿b，没事。&rdo;冷意就怕动起手，压低声音警告，&ldo;你今天伤他一分一毫，这一片所有人全完蛋。&rdo;

&ldo;意姐，出什么事都我扛着。&rdo;阿b发现冷意脸颊两侧都被付沂南捏红了，火气也不小。手那么一抬，下一秒付沂南就要被群殴了，冷意突然叫起来：&ldo;他死了老娘还得陪葬！&rdo;立刻就让众人的拳头停在空中。

&ldo;意姐…&rdo;阿b还是有点咽不下气。&ldo;我比你更想揍他。&rdo;冷意蹙眉，说出心里话。&ldo;冷意你找死？&rdo;付沂南歪了嘴，就当着面说，未免太落他面子。

&ldo;你闭嘴！&rdo;冷意甩头吼他一句，又拉下脸教训阿b，&ldo;说了多少遍，这一片得罪不起的多了去了，你他妈怎么不长记性？你再这么混，死了我也不来给你收尸！&rdo;

阿b被她训得下巴贴着胸口，老老实实，周围那些个手下都觉得丢人，又不敢辩驳。最后，冷意手一挥：&ldo;都散了散了，耍猴看戏呢？&rdo;还真纷纷扬扬地散开去。

&ldo;意姐，真不用我送？&rdo;阿b看了付沂南一眼，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仇。&ldo;我警告你别再拿那辆破摩托折腾我！&rdo;冷意不耐，&ldo;赶紧回去睡觉。&rdo;看夜场的人大多日夜颠倒，更何况昨天陪着瘸子折腾一晚上。

&ldo;付少，你的命又值多少钱？&rdo;冷意扬起下巴，有点讨价还价的味道。&ldo;你说呢？&rdo;付沂南冷眼打量她，反问道。

&ldo;至少三千万。&rdo;冷意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ldo;？今天我救你一命，这三千万的债算是还清了。&rdo;

&ldo;我让你救了吗？&rdo;付沂南抬高了嗓门，像是发火。冷意顿时有了一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无奈。

&ldo;付沂南，你别给我扯着嗓子喊，就你这一副身板，连我都打不过，还想着以一当百呢？&rdo;冷意收敛起放才那一点点谄媚，&ldo;你死在这里我当然不会管，别连累到我兄弟。&rdo;

&ldo;不救你？你有多能？躺在医院里发号施令报仇雪恨？&rdo;蹲下身，将地上项链的尸体残渣收了一手。&ldo;反正我救了你，管你愿不愿意。&rdo;掰开他的手，将尸体移加到他的手心，转身排干净指尖的尘埃，大步离开，背影利落。

&ldo;冷意…&rdo;两人约莫隔着十米的距离，付沂南突然喊了她一声。&ldo;恩？&rdo;冷意没有回头，只是带出一个重重的鼻音。

&ldo;你给我等着。&rdo;付沂南处在炸毛的边缘，目光流淌过那个穿着宽松运动装而显得格外消瘦的身影。冷意伸出一只手，抬得很高，最后三根手指，晃了晃，有点挑衅的回答。

&ldo;你怎么还在这儿？&rdo;看到蹲在巷子口偶尔被地痞抛个媚眼给吓得缩肩膀的袁莱。&ldo;冷意姐，你的剧本又落下了。&rdo;袁莱几乎染上了哭腔。

&ldo;上去坐？&rdo;小丫头经验没有，耐心倒是很足，冷意心里有那么一点欣赏，主动邀请。&ldo;我公司还有事。&rdo;袁莱的精神被这一片肮脏的氛围摧残到极限，放了剧本打算第一时间离开。

&ldo;袁莱。&rdo;冷意突然想什么，抓住她的手。袁莱还以为不让她走，摆出随时哭给她看的架势，&ldo;路易十六是谁？&rdo;她眼里闪着好奇。

&ldo;法国国王，很没有用的…废物。&rdo;袁莱斟酌了一下，还是给了这样的评价。&ldo;哦，废物。&rdo;冷意勾起嘴角，显然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挥手放她离开。

&ldo;啧啧，人渣。&rdo;冷意啃着苹果，剧本摊开在膝盖上，一页一页地翻看，女二号这是每一个毛孔都蘸着毒，坏得无可救药，连她都忍不住啐一口。

果然是巨制，剧本豪华得像是百科全书，还是皮质金边封面，记得之前和张俊生合作的《雾都伤情》，真是小成本，那剧本就她的力道扯破了不知道多少页。

早上又是被袁莱这个勤快的姑娘催醒，说是《夜未央》的谢制亲自打来的电话，她是第一个敲定的角色。小姑娘激动得像是中了体彩六加一，还是滚雪球的多期未开出的那种。

她很淡然地应了一声，只有一点卖身成功的错觉。小姑娘还一个劲地跟她提谢制夸她和这个角色的相似程度，她敢肯定袁莱一定没看过剧本，要是看过绝对不敢这么说，相似？是说她长相恶毒？还是气质狠辣？

see摆出严苛的姿态，从她敲定下来开始，又拖拖拉拉地筛选了近半个月，才最终择日开机。她定的太顺利，反而让不少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