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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闯刚一刷卡进门,迎面就砸来个枕头。
他从半空中将枕头接住,双眸深幽地望向乔以笙。
乔以笙感觉得到他身周裹挟的夜的寒气,他来势汹汹的模样,也是令她有些犯怵的。
但她被陈老三强行掳走并锁在这里,愤怒与憋屈也是冲天的。
她就猜到陈老三不会无缘无故如此。果不其然是他指使陈老三干的。
“你干什么?”她质问,“你这是非法禁锢人身自由!”
陆闯慢悠悠踱步过来,手里把玩着枕头:“力气这么大,是还没往那个男人身上使?”
赶得匆忙,他忘记询问陈老三,把她抓出来的时候,她进展到哪一步了。
乔以笙难以忍受他现在逡巡她的目光,似在检查他的所有物是否完好一般。
他的措辞同样令她羞愤:“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的嘴巴怎么不干净了?”陆闯勾起一抹极其刻薄的笑意,“不比你在外面随便乱约的男人干净?”
越讲越难听!乔以笙抓起包,越过他就要走。
陈老三抓她到这里之后,倒把她落在周固那边的衣物鞋包一并送过来了。
等待陆闯的时间里,她又换掉了浴袍,穿回身上,不让自己显得太难堪。
而她才迈出一步,就被陆闯横过来的手臂拦住,并往后推倒到床上。
乔以笙连忙要爬起来。
陆闯的单只膝盖屈上来,双手抓着她的肩膀重新按回她,居高临下俯睨她:“不是来约男人的?怎么就着急走?”
乔以笙挣扎,顺着他的话道:“是啊!所以更要着急走!我的男同伴还在等我!”
陆闯的眸子狭起,闪烁危险的光芒:“怎么约的?和约我的那次一样,主动送上门?”
他的口吻极其轻贱,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这样和她讲过话,但今次乔以笙觉得更为刺耳,心口滞涩得厉害。
陆闯冷峻的面容低下来,冷厉的目光中流淌着暗潮,宛若锋利的刀:“你不是乖乖女?因为郑洋那个垃圾,就自甘堕落了?”
“哪来的乖乖女?”乔以笙眼眶发烫,怼回去,“我骨子里什么样,一个月前在这个房间里时,你不就清楚了?”
是的,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现在他们所在的这间客房,就是当初他们第一次的那个房间。
“我这不叫自甘堕落,最多算放飞自我。”乔以笙冷漠脸,“单身的成年女性,正当地和一位男性一拍即合,怎么招你惹你了?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就因为我搞过你?”
陆闯的神情沉郁得可怕。
乔以笙浆糊一般的脑海里有无数声音喧嚣,闹哄哄的,搅得她的心绪也乱七八糟。
而陆闯的手指沿着她脖颈处的血管缓慢地游移。
仿佛一只凶猛的野兽,张开它的利爪,斟酌着该从哪一处开始,将自己的猎物撕碎。
乔以笙的后背直冒冷汗,室内的暖气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
陆闯游刃有余的爪子最终停在她的耳朵后。
他轻轻捏了捏,乔以笙便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敏感得整片耳根悉数泛成嗳昧的红,甚至往下蔓延至白皙的脖子。
见状,陆闯的嘴角有些勾起,可落在乔以笙眼中并非笑意,更像是一种讽刺。
“是啊,因为搞过。”他拖腔带调地续上她的话茬,“我陆闯玩过的女人,即便腻了,丢开了,别人也休想轻易碰。”
不寒而栗,乔以笙应声打了个颤,眼尾被潮意弥漫:“混蛋!”
陆闯的神色凝固了一瞬间,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一手拇指按在她的嘴,擦去她唇上的口红,从嗓子眼里闷出新的讥诮:“你就这么想要男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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