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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没错，正是他。他受不了舆论的压力。他已尽了全力，我们大家都尽了力。今天西区的民众发狂了，至于报纸，他们真是残酷，而且提出了荒谬的意见。他们要求我们做的事，简直不可思议，而且态度还挺认真的。&rdo;

&ldo;是什么样的事?&rdo;

班丁太太问，心里真的很想知道。

&ldo;像《新闻报》就说，应该全伦敦挨家挨户的调查。你想想看，要大家开门让警察进入屋子里，从阁楼到厨房‐‐搜寻，看看复仇者是不是躲在里面。真是可笑!在伦敦市，单做这一件事就得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呢!&rdo;

&ldo;我倒想看看他们敢不敢进我屋子!&rdo;班丁太太生气地说。

&ldo;都是因为这些可恶的报纸，这回复仇者采用不同的方式作案。&rdo;千德勒慢慢地说。

班丁将一碟沙丁鱼推向客人，一面听着。

&ldo;什么意思?&rdo;他问道，&ldo;我不懂你的意思，乔。&rdo;

&ldo;是这样子的，你看，报上老是写着，复仇者总是选择特别的时间下手，就是说，在四下无人的街道上。难道这人不会看报纸吗?一旦看了这报导，他会告诉自己，要采取另一种方式下手。你听听看这报导。&rdo;

他由口袋内掏出一张剪报，是个方块文章：

前伦敦市长对复仇者事件的看法

谋杀犯会被逮捕吗?会的，约翰爵士这样回答：&ldo;他一定会束手就擒，可能在下次犯案的时候被逮住。现已出动大批警犬追踪，只要他再次犯案，就可以立刻找到他。现在整个社会的人都要对付他，他势必难逃法网，大家要记住，他总是选在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刻下手。

伦敦市民现在都处于紧张的状态‐‐若大家不介意，我会说是种恐慌的状态‐‐任何人，只要他的工作恰巧必须在半夜一至三点外出，当他走在路上时，邻居们必投以怀疑的眼光。&rdo;

乔&iddot;千德勒愤愤地说：&ldo;我真想把这位前市长的嘴巴塞住。&rdo;

这时候，房客摇铃了。

班丁说：&ldo;亲爱的，让我上去。&rdo;

他的妻子依然脸色苍白，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ldo;不!不!&rdo;她忙说，&ldo;你留在这里和乔说话，我来照顾史劳斯先生，他可能要提前吃饭。&rdo;

她觉得双腿发软，好似棉花做的。她缓慢而痛苦地上了楼，敲了门走进去。

&ldo;先生，您摇铃吗?&rdo;她恭敬地说。

史劳斯先生抬起头。

她第一次觉得史劳斯先生这么教人害怕，她告诉自己，这可能只是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