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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栀红着脸憋了半天,骂他:“你变态!”
他的手被她死死按着,捏着衣料压在白皙腿根,明明是微凉的手指,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着她不敢动。
陆嘉珩听话地收回了手,垂头,柔声哄她:“那你自己掀起来,让我看看,乖。”
这么难以启齿的话,被他说的平静又理所当然。
初栀摆脱了他的掌控,脚跟蹬着床单火速退到床边,甚至想把手里的半杯牛奶都泼到他脸上。
他换了衣服,穿着长袖和休闲裤,袖口一圈一圈卷到手肘,小臂的肌肉线条流畅结实。
反观她,身上还挂空档穿着他的大T恤。
初栀爬下床,手里半杯没喝完的牛奶放到床头柜子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脚尖踩在一起蹭了蹭,小声说:“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陆嘉珩扬眉,懒洋洋往后靠了靠,单手背到身后去撑着床面,看起来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你换,摸也摸了,咬都咬过了,还有什么好——”
“……”
初栀不等他说完,直接拽过床头枕头批头盖脸地砸他:“陆嘉珩你是不是流氓啊!王八蛋!!!”
*
一个小时候,初栀下楼,没有任何意外地,被初父严厉的批评了。
初栀从小到大,初父甚至一句重话都没说过,这次也是一样,说是批评,其实也是无声的——
安静客厅里,初栀垂着小脑袋站在茶几旁边,初父坐在沙发里,看着她。
眼神哀怨又悲伤。
半晌,他叹了口气,听起来有一种疲惫的苍老:“算了,女儿长大了,不爱爸爸了,和朋友出去玩留宿都不和爸爸说了。”
做了坏事以后的愧疚感和心虚混杂在一起,初栀觉得自己罪该万死,良心受到了谴责:“爸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初父眼睛偷偷摸摸地抬了抬,依然很忧伤:“是爸爸不好,管你管得太严了,你都快毕业了。”
初栀快哭了:“爸呜呜呜……”
邓女士在旁边嘎嘣嘎嘣看戏似的嗑瓜子儿:“是啊,快毕业了,这女儿太乖了也不好啊,大学这么好的时光咋就没谈个恋爱呢?”
初栀眨眨眼,抬起头来,小心地看了看爸妈,低声道:“其实——”
初父冷笑:“大学里的小屁孩有什么好谈的?你看看现在那些小男生,一个个跟竹竿似的掐不出二两肉来,一看就弱不禁风娘们唧唧的,一点男子汉的阳刚都没有!来一个我打一个!”
“……”
初栀闭嘴了。
*
隔天周一,初栀没等陆嘉珩,早早出门自己去了公司。
她出门比平时早,到的时候公司里没什么人,电梯前只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初栀走到一半,刚好开门。
她赶紧快步小跑过去,抬手拦了下门,关了一半的电梯门又重新开了。
初栀抬头,正对上里面的人。
是上次她送文件的时候,不小心在走廊里撞到的那个。
上次他身后还跟着陆嘉珩那个小秘书呢。
初栀眨眨眼,拉了拉包包,按了办公室的楼层数,靠旁边站了站。
电梯红色的阿拉伯数字楼层数一节一节往上攀,陆嘉珩的电话打过来。
初栀忍不住笑,有种小朋友恶作剧成功了的幼稚成就感,接起来,喂了一声。
声音听起来就很轻快,陆嘉珩顿了顿:“你在哪?”
初栀笑嘻嘻地,又敛了敛笑容,一本正经:“我在公司了,新的一周新的开始,提前来上班是我的态度。”
陆嘉珩“哦”了一声:“我刚刚在你家门口等了你好久你也没出来,我就敲门了。”
初栀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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