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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那是在方怡生病住院之前，母女俩最向往的未来朕。

&ldo;你每周都会打电话和孩子们说话。&rdo;程敬轩仿佛只是陈述一项事实，语气平静。

方心佩却立刻警觉了：&ldo;你想干什么？&rdo;

程敬轩平静地说：&ldo;下个学期，我会给他们换一个学校。&rdo;

&ldo;用孩子来要挟佩佩，我看不起你！&rdo;方怡冷静地反击，&ldo;最后一次，我把你当成客人。&rdo;

饭桌上，三个人吃得无声无息，没有人给出哪怕半个笑脸。

作为主人的方怡和方心佩，也没有给程敬轩殷勤布菜。

方心佩的筷子拿在手里，却半天没有挟住什么菜。她神情恍惚，似乎已经神游天外。程敬轩看得很气结，他似乎是专门跑来找不自在的。

他有的是手段打发方怡，可是怕方心佩因此恨上了自己。孩子的事，他已经理亏了一回，毕竟还是内疚的。就算是jian商，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回。

&ldo;我收拾桌子，你们谈谈吧。&rdo;方怡还是善解人意地把他们赶到了客厅。

方心佩沉默半晌，才打破了平静：&ldo;程敬轩，我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请你大人大量，放手吧！&rdo;

&ldo;我们……&rdo;

&ldo;当时回去的时候，你不是说过，八个月的期限吗？我们的那份不具有法律效力的协议，已经到期，没有理由再纠葛下去，不是吗？&rdo;

程敬轩烦躁：&ldo;我那时候不知道有两个孩子，他们那么可爱，你就真忍心淡出他们的生活，到以后长大成人的时候，也不会再认识你吗？你想想看，当时生下他们是九死一生，其后为了他们，又度过了那么多艰难的日子，你就真能甘心？&rdo;

尽管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一百遍地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提出两个孩子，方心佩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

&ldo;不甘心，又能怎么办？我和你根本不是在同一条地平线上，中间隔着长长的天堑。就算我用尽浑身的力气，也不可能阻止你们程家要回孩子。&rdo;

说着说着，还是免不了轻泣。

&ldo;我们一家住在明江华庭，如果你嫌小的话，可以搬到别墅去。那里山水环绕，环境很好。如果你舍不得你妈妈，也可以一起接过去。&rdo;

&ldo;为什么总要求我偷偷摸摸？&rdo;方心佩愤怒地瞪着他，&ldo;既然给不了我正大光明的生活，就不要再要求我做什么。是，孩子们是我最珍爱的宝贝，可是我也不可能因此就变得毫无尊严。人就算没有傲气，也不能连一根傲骨也没有！&rdo;

&ldo;两个月了，你怎么还是这样的倔？&rdo;程敬轩没有发火，可是语气里却满是无奈。

&ldo;哪里两年，二十年，我仍然是这个决定。就像五年前，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仍然会作出这样的选择一下，再让我选择一百次，我还是选择离开。&rdo;方心佩闭上眼睛，两行泪从白瓷般的面颊上流下来。

方怡端着茶，在客厅的门口站住了。

方心佩的话，像是一根针，刺在她的胸口。

如果五年前她没有把有着身孕的方心佩赶出家门，会不会今天就是另外的结果？

种一棵因，就会收一粒果。

方心佩没有为当年的选择后悔，可她却被后悔咬了成千上百次。

程敬轩咬了咬牙：&ldo;你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是我能给你的，我尽量给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