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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她闭上了眼睛，几天没有睡好的脑袋昏昏沉沉。桌边大堆的文件要看，和华夏银行的贷款合同，正好要让程敬轩签字，就顺手带上去好了。

这样频繁的&ldo;召见&rdo;，刘美凤就头一个起了疑心，所以对上方心佩的询问，态度很不好：&ldo;总裁正在等你，你可真会磨时间。&rdo;

她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腕表，然后警告了一句：&ldo;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十点十分，程总裁要会见公司的执行总裁。&rdo;

&ldo;好。&rdo;方心佩没情没绪，懒得和她计较汊。

推开办公室的门，程敬轩的那句&ldo;进来&rdo;，也说得有点咬牙切齿。

方心佩递上了手里一式三份的合同：&ldo;和华夏银行的贷款已经谈下来了，优惠利率再下浮零点五个百分点。&rdo;

程敬轩一把抢过合同，往桌上随手扔过去。再回头，脸上的神色，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似的，害得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两步。

&ldo;你是看准了我拿你没办法，才一再来撩拨我的耐心，是吧？&rdo;

&ldo;我说的，是心里话。&rdo;方心佩喃喃地低语，&ldo;离开，对孩子们和我们两个都好。我问过昊羽和语柔，你父亲和你都待他们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经常和他们通电话。&rdo;

&ldo;你要是敢离开，以后别想得到他们的音讯。&rdo;程敬轩恨恨地说朕。

她脑袋里装了一水儿的稻糙吧？怎么就扭不过来呢！

&ldo;你不能这样做……&rdo;方心佩苦笑地抬头，&ldo;孩子们都很敏感，而且聪明。如果你不想让他们恨你，那就这样做吧！&rdo;

程敬轩的心抖了一抖，那两个孩子，都是人精，还真会因此恨他一辈子。

这个后果太严重，他不想承受。

方心佩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的吧？

&ldo;好吧，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诚如你所说，是为了孩子们好，那我可以把你调往南京的分公司。&rdo;

&ldo;换汤不换药，有什么意义？&rdo;方心佩一口拒绝，&ldo;没有了孩子们，我不管找什么样的工作，都足够支持我和妈妈母女俩的生活。所以，我不需要旷世这样的高薪。&rdo;

&ldo;就这么急着离开我？&rdo;程敬轩压根儿不相信，&ldo;你知不知道，只要我开口，你甚至很难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rdo;

方心佩平静地看向他：&ldo;你是不是把自己看是太高了？也许在省内，程氏有这样的能耐，但是在南方，你的手还没有伸得这么长。&rdo;

&ldo;你要去深圳？&rdo;他很快猜到了她的目的地。

&ldo;也许是广西或者福建，那里的气候不错，冬天都没有那么冷，正适合候鸟。&rdo;方心佩开了句玩笑，想要缓解了一下办公室里的紧张气氛。

然而，她注定不能如愿。

程敬轩的火气，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压制下来的。

这几天，方心佩没有睡好，他也没有睡好。一半是失望，一半是不甘。

&ldo;你哪里都别想去！&rdo;程敬轩握住了她的手腕，因为用力，而把她的腕骨握得生疼，&ldo;你是我的女人，辞职也好，但不许离开南津。&rdo;

&ldo;程敬轩！&rdo;方心佩也不是全无火气的，她的眸中，开始燃烧起了火焰，一簇簇，一团团，越烧越旺。

难道这一场较量中，吃亏的是他吗？

&ldo;佩佩，你不觉得我们最近相处得很好吗？&rdo;程敬轩口气稍软。

&ldo;嗯，还行。如果你不把孩子们带回程家的话，我觉得可以忍受这样的结局。&rdo;方心佩的口气却很冲。

两个孩子，就是她的软肋，可是他却生生带离。

辗转反侧地思考过一万遍，最终还是不得不认清了现实。那么，她退了一步，想去寻找自己的海阔天空，有什么错？

&ldo;你舍不得孩子们，是不是？&rdo;程敬轩精神一振。

&ldo;当然舍不得，十月怀胎，又一手带得这么大，换谁都舍不得。&rdo;方心佩说着说着，眼圈儿就红了。

&ldo;这样吧，我答应你，至少每两周找机会带孩子们住一宿，好不好？&rdo;

方心佩沉默，在程敬轩以为事有转机的时候，却看到她把头摇了三次。再抬头的时候，神态间的坚决，让他顿觉情况不妙。

&ldo;和孩子们见面，是我天经地义该拥有的权利。&rdo;方心佩平静的语气，在他听起来更多地带有嘲讽的意味，&ldo;我选择离开，只是为了孩子们好。我知道，以你父亲的强势，一定不会允许我的存在，最终伤害的，最终伤害的，还是孩子们的感情。作为了一个母亲，我觉得这一生最大的成就，也就是在他们的身上。所以，我愿意为了他们，选择避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