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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第1页）

&ldo;还有，&rdo;戴笠急急道，&ldo;为了方便和保密，领袖的代号为&lso;高先生&rso;。不论什么时候，只要电话里有&lso;高先生出动&rso;的命令，一律倾巢出动保护，不得有误，明白了没有？&rdo;

&ldo;明白了！&rdo;众特务异口同声答道。

戴笠说：&ldo;现在发布第一道命令：高先生已从重庆起飞，三个多钟头后将在明故宫机场降落。全北平的军统大小同志，两个钟头后全部抵达明故宫机场，控制所有的交通出口，不许无关人员进入，凡发现形迹可疑者，一律逮捕。时间紧迫，立即出发！&rdo;

众特务均起身离座，下去布置，戴笠也忙着清洗鼻孔、刮胡子、洗澡、更衣，准备以全新的面貌迎接蒋介石。

1945年12月15下午4时，一架专机在明故宫机场降落、停稳。全场负责警卫的特务立即高度紧张起来，戴笠则率领一班亲信大特务迎上机去，搀扶蒋介石……

&ldo;校长辛苦了，&rdo;戴笠说，又转向后面，&ldo;夫人辛苦了！&rdo;

蒋介石左手拿着礼帽，右手握着文明棍，在戴笠的扶持、众卫士的簇拥下，钻进早已停在机场上的轿车里。

戴笠坐在蒋介石的身边，待车驶离了广场，进入宽阔平坦的大路，才问道：&ldo;校长，我已在什锦花园吴佩孚公馆为您收拾了住处，您看……&rdo;

蒋介石在喉咙里&ldo;唔唔&rdo;着，算是答应了。

戴笠这才动了动屁股，让身体坐端正，道：&ldo;在那里安全，我的手下对地形比较熟，如有可疑分子容易掌握。&rdo;

蒋介石从南方飞到北方，因为气候的差异，显得有点疲倦，背靠在靠背上，懒懒道：&ldo;我来布置邯郸战役后的反共计划，顺便也检查肃奸情况，时间比较紧，回去后先听你汇报。&rdo;说完，又微微闭上眼。

上次毛泽东来重庆和谈，并签订了《双十协定》，但蒋介石是没有和谈诚意的，于13日就向各军队下了内战密令，并印发了《剿匪手册》。接下来又大举向上党、邯郸等共占区发起攻击，结果惨败，损失十一万多人。

汽车驶入什锦花园吴公馆，戴笠将蒋介石扶下汽车，步入休息室。这时，蒋介石喝了一杯茶，精神也上来了，道：&ldo;戴局长，你不要走，我要和你谈谈。&rdo;

戴笠以为是要他汇报肃奸情况，向黄天迈示意，黄天迈从卷宗里抽出一份资料，呈给蒋介石说：&ldo;报告委员长，平津地区的肃奸详情都在这里，请过目。&rdo;

蒋介石摆摆手，示意暂时放置案上，转脸对戴笠说：&ldo;坐。&rdo;

待戴笠坐定，蒋介石说：&ldo;关于化整为零的事我想跟你通通气，这些天你不在，重庆可热闹了，不光外头，在我们内部喊打倒军统、取消特务的也不少。&rdo;

戴笠说：&ldo;报告校长，学生明白，原因是学生一向秉公办事，得罪了不少人，像系、陈诚将军、孔祥熙……&rdo;

蒋介石不悦道：&ldo;这些人和你有过节，难道张群、于右任这些人也和你过不去？你不要强调这样那样的原因，你们的人干了不少不得人心的事是肯定的。我问你，我让毛人凤发电报给你，你怎么不回渝？&rdo;

戴笠眼睛盯着地毯道：&ldo;我在平津的肃奸工作无人可以替代，所以……&rdo;

蒋介石皱眉道：&ldo;怕是不敢回渝面对各路声讨大军吧？告诉你，11月19日，重庆各界代表五百余人举行大会，专门提出&lso;打倒军统、保护人权&rso;的口号；12月1日，昆明学生罢课，他们也高喊打倒特务；还有今天早晨我收到美国总统杜鲁门的电报，也要我们执行《双十协定》的各项条文，其中也有一条是取消军统组织的。&rdo;

戴笠越听越不自在，刚才在部下面前的牛气一扫而光，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蒋介石见自己的第一招成功了，又道：&ldo;不光外面，我们内部的风声也很紧，每天我都听到一大堆状告军统的闲话。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朗，取不取消由不得你和我。反共在即，你以为我舍得吗，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rdo;

戴笠抬起头，求助似的望着蒋介石，很久才道：&ldo;一点办法也没有了？&rdo;

蒋介石斩钉截铁道：&ldo;是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你不在时，我召集有关人员开了不少次会议，你们军统里，郑介民和唐纵也到会了，详情你可以问他们。&rdo;

戴笠绝望得想发泄又不敢，连必须说的话也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沉默了很久，戴笠才流着泪道：&ldo;那么，军统这么多好同志如何安置，总不能让他们回老家去吧？校长，你得替我想想办法。&rdo;

蒋介石说：&ldo;大势所迫，我还有什么办法？大势逼迫下，我不是也几次下野了？&rdo;

戴笠说：&ldo;你是英明领袖，谁能比？我的这些部下离开了我，他们还能干什么？我也一样，我离开了校长，又能干什么？&rdo;

蒋介石见戴笠泪流不止，动了恻隐之心，道：&ldo;算了，哭有什么用？算你走运，我在几次会议上大发脾气，总算将反对你们的人压了下去。不过，军统这个组织确实也臭了，我说的&lso;化整为零&rso;的计划不是要全部撤销，而是要全部保留下来，但必须想个办法出来，使这些组织有个合理身份。你懂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