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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5章 先发后改请稍等（第1页）

回到万木春园区，这时候距离午餐还有一点点时间。

港商们下了车，也不往别处走，都站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载有陈凡的车子过来，然后看着他们下车。

再就盯着陈凡不放了。

陈凡给了赵婉茹一个安...

风在书院的檐角盘旋，将竹笛的余音卷向北方。苏婉清站在天台边缘，手中那本《南风纪年?民间续编》已被夜露打湿了边角。她没有翻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那里是山峦叠嶂的边境线，是无数孩子正在做梦的土地。

小禾靠在栏杆旁，低声说：“今天阿兰收到了第七封匿名信。河北那个政治犯小组，开始用快板书的形式传唱《我们，终将开口》。他们把词改成了‘铁窗关得住人，关不住心上灯’，狱警听了几遍也没发现不对劲。”

苏婉清点点头，目光落在地图上那一片密集的红点。从西南到东北，从城市弄堂到牧区毡房，每一个标记都像一颗星火，在沉默中连成一片暗涌的河。

“他们怕的不是我们说了什么。”她轻声道，“而是怕有人开始自己写。”

话音未落，远处广播室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管理员阿兰一路小跑上楼，手里攥着一张刚打印出来的波形分析图。

“B-07接收到新信号！”她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不是磁带回放，也不是预设编码……是实时反馈！来自甘肃武威的一所乡村小学，孩子们用口琴合奏了一段旋律，和《你来看》第三乐句完全呼应，但节奏变了，像是……回应式的变调。”

苏婉清接过图纸，指尖划过那起伏的声波曲线。她看得懂??这不是被动接收，而是主动对话。就像种子落地后自己生根发芽，如今竟反向开出花来。

“启动‘回声计划’第二阶段。”她果断下令，“通知所有发射站，调整短波频段，对准河西走廊一带，准备发送定制化回馈曲目。告诉他们：你们听见的风，也在听你们说话。”

阿兰转身离去，脚步匆匆。小禾却仍站着不动，望着苏婉清：“你会担心吗？现在每一声回应，都在暴露他们的位置。一旦被盯上，那些孩子……”

“我知道。”苏婉清闭上眼，眉骨旁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微白，“可如果我们因为害怕就不回应，那才是真正的背叛。我们播下的不是答案，是提问的权利。而每一次回应，都是他们在说：我还醒着。”

她睁开眼，望向北斗七星的方向。

“让他们查吧。让他们监听吧。只要还有一个孩子敢问‘为什么课本和现实不一样’，这场战争就没有输。”

三天后，武威那所小学的操场上，十几个孩子围坐在一台老旧收音机前。夜里九点整，电波忽然清晰起来，一段熟悉的旋律缓缓流出??正是他们几天前即兴演奏的口琴曲，如今被重新编配成童声合唱，加入了扬琴与笛子的伴奏，结尾还多了一句从未听过的新词：

>“沙丘埋得住脚印，埋不住风吹过的歌；

>明天我还要问，老师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孩子们愣住了。最小的那个女孩拉着老师的衣角：“老师，是我们弹的曲子吗？怎么……怎么还有人给我们唱歌？”

老师没说话。他只是默默关掉收音机，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一本《思想品德》课本轻轻放在讲台上，拿粉笔写下两个字：“存疑”。

第二天清晨，这间教室的照片出现在腊戌的档案墙上。旁边附着一段手写记录：“第117次有效反馈。教师未举报，选择沉默??这是另一种觉醒。”

与此同时，北京某四合院内，国家安全局白发老人正独自坐在书房，收音机调到了一个极偏的短波频道。杂音中，隐约传出一首云南山歌的调子，歌词却是关于“石头底下开花”的隐喻。他听着听着，忽然伸手按下了录音键。

良久，他低声自语：“十年前劳改农场里背祷文的囚犯，现在教出了会写诗的小学生……这风，比想象中更懂绕路。”

他没有上报这段录音。

而在广州一所中学的音乐课上，一名男生举手提问：“老师，民谣一定要讲爱情和风景吗？能不能唱点别的？比如……真实的事？”

全班安静下来。老师迟疑片刻，最终从抽屉里拿出一盘私人收藏的磁带，放进录音机。

音乐响起，是一首名为《纸墙》的歌：

>“家家户户贴白纸，说是墙壁最整齐；

>可我透过缝里看，外面世界红又绿；

>妈妈说别戳破，会惹麻烦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