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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是捉住了司徒觉非没错;是,她也知道并非到甲板上来的适当时机,可是她不是故意的呀,所以他有必要对自己这么凶吗?
“你别管我,我是为了——”
“你在我的船上,而我们的船现在正在暴风雨当中,帮不上忙也就罢了,还要找我麻烦,你以为我喜欢理你呀,我这根本是情非得已,你懂不懂?”
“你不必就得这么委屈,做事这么勉强,暴君!”
“又叫我暴君,我看你才是泼妇。”
“你说什么?!”蝶舞又气又冷,全身颤抖个不停。
“下去。”司徒觉非已经失去耐性。
“鬼才要听你的命令。”
“下去。”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蝶舞索性来个相应不理,并企图推开他往前走,但司徒觉非哪里肯放。
“放手!”
“然后让你掉进河中淹死?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你!”蝶舞瞪大眼睛看他。
“现在才晓得害怕,不嫌迟了一些?”司徒觉非还忍不住要揶揄她。
“就算淹死,也好过在这里被你奚落。”
“谁教你大小姐要挑这个时候上来看热闹。”
“我才没有,”这个男人太可恶了,到底要怎么羞辱她,他才甘心。“若不是因为映红晕得厉害,我才不要上来受你的气。”
“你是说……”
“放开我啦,”他稍缓的脸色并没有让她气消,反而更加凸显出他先前不分青红皂白的蛮横。“你不帮忙就算了,我找别人帮忙去。”
又一个浪头打头来,兜头淋,令蝶舞几乎招架不住,司徒觉非当机立断,索性将她拦腰一抱,开始往下走。
“你想干什么?把我放下来。我命令你。立刻把我放下来,放我下来,你听到没有?”
他当然听到了,不但他听到了,连正与他们擦身而过,所以看得目瞪口呆的鲁荻也听到了,但这一番大呼小叫,却只换来司徒觉非说:“鲁荻,映红姊在蝶舞房中病倒了,找柳大哥下去照顾她,需要止晕药的话,就找我的厨子拿,他略通医术。”
然后一路将她抱回自己的房间,再放她下来。
“我更正,”挣扎得气喘咻咻的蝶舞说:“你不配称为暴君,根本就是只是猪!”
“我也更正,你哪里配称为泼妇,根本就疯了!”
为了捉牢她,他何尝不是费尽气力。
然而凭他的功力,应该不至于如此才是,除非另有原因,那是什么原因呢?司徒觉非还来不及自问,答案已然逼到眼前:蝶舞。
对,答案正是对他怒目而视的蝶舞;因被雨淋湿,身段更显玲珑,饱满的胸脯更显高挺的蝶舞,因怒气腾腾,双眸益发明亮,红唇益发娇艳欲滴的蝶舞……老天爷,怎么样?
答案就是:他·要·她
到底是打什么时候开始有这念头的呢?司徒觉非混沌的脑子已打不到确切的答案,只晓得不地,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人……好像也不对呀!
蝶舞如何轻易取代昔日师妹任晴光的一颦一笑,进驻他的心房?疯了,真是快被这女人给逼疯了。
但眼前他有更重要的事该做、要做呀,怎么可以挂念于她?不成,这事太疯狂了,不能任由这个念头漫天章法的发展下去。
“我是疯了。”司徒觉非一直没有开口,蝶舞倒有意见。“被你这莽汉给气疯了,你早叫人跟我回房去照顾映红,不就一切都没事了吗?偏要横生出这么多枝节来。”
司徒觉非依旧牢牢盯住她不放,心湖翻腾得厉害:不行,司徒漠,他在心底跟自己说过一遍接一遍,不行,难道你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了?你又为什么将船取名为绿波?难道你全忘了吗?
他下意识的甩了甩头,仿佛是在跟自己否认:不,没有,我全没忘。
但站在他面前的蝶舞却会错了意。“到现在你还敢说我讲不对?!还有呀,这里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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