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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蝴蝶相片救了她。
她端在手里,仔细欣赏。
“这蝴蝶简直像活的一样!你怎么拍到它的?”
岑慕彬走过来,和她靠得很近,知春能嗅到他衣服上那种特别的,她早已熟悉的清香。
“我站在桥上,打算拍点儿什么,它恰好飞了过来。如果飞来的是一只蜜蜂,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只蜜蜂,也可能是蜻蜓,或者别的什么——拍到它,纯属偶然。”
蝴蝶有黑白相间的纹理,长长一对触角,腹部的绒毛纤毫毕现,眼睛很大,像在温柔地注视着谁,楚楚动人。蝴蝶站在灰白色石栏杆上,姿态像等待,有十足的耐心。一个会思考的精灵。
“真美!”知春赞叹,用手指抚了抚光滑的玻璃镜面。
岑慕彬抬起手,似乎也想去摸那只蝴蝶,落下时,却覆盖在知春手背上。他做得很自然,知春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错愕地抬起头。
岑慕彬也正看她,脸上的表情不像开玩笑,眼里有危险的气息,简直像挑衅。知春说不出话来,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的目光重新转回那两只重叠的手。
岑慕彬又慢慢伸展手掌,五指轻轻嵌入她指间,如一把锁将她柔软的手扣住,他的手心还带了些咖啡杯上的余温。
知春忽然醒了,意识复苏,替她作出判断,她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倏然甩开岑慕彬的手,他没有为难她。
紧接着,知春匆忙往门口走,差点忘掉自己的包,她又转过身来取沙发上的包,根本不去扫岑慕彬一眼,一分钟不到,她已经踩在走廊的地砖上。
走路时,知春腰杆还能像样地挺直,但脚步略微凌乱,满脑子都是他那只知春说不出话来,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的目光重新转回那两只重叠的手。
岑慕彬又慢慢伸展手掌,五指轻轻嵌入她指间,如一把锁将她柔软的手扣住,他的手心还带了些咖啡杯上的余温。
知春忽然醒了,意识复苏,替她作出判断,她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倏然甩开岑慕彬的手,他没有为难她。
紧接着,知春匆忙往门口走,差点忘掉自己的包,她又转过身来取沙发上的包,根本不去扫岑慕彬一眼,一分钟不到,她已经踩在走廊的地砖上。
走路时,知春腰杆还能像样地挺直,但脚步略微凌乱,满脑子都是他那只手,如鬼魅一样在她视野里缓缓张开。
那是荣钧的主治医生,是他们全家感恩戴德的人。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几分钟前他们还在很和谐地谈话。
真是疯了。
她弄错了方向,结果从后门走了出去,眼前是弯弯曲曲的停车场,车子一辆接一辆从她身边经过。
知春在一座木桥上站定,她需要缓缓神。木桥底下是条浅浅的水沟,两边种满灌木。木栏杆上停着一只黄色的蝴蝶。“如果飞来的是一只蜜蜂,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只蜜蜂,也可能是蜻蜓,或者别的什么——拍到它,纯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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