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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因为这是伦常。&rdo;

&ldo;这是乡愿，是是非不分。&rdo;她气的不只是戚聿恬对待她的态度，还有他。

她以为他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也以为他们应该站同一阵线，就因为如此，当他被羞辱，她才会这么生气，没想到他竟反过来指责她，真是莫名其妙！

她这个人向来是这样的，欺负她可以，但不能欺负她认为重要的人或是自己人，若是有人胆敢这么做，就算对方是天皇老子，她都会跟对方扛到底……

慢着，那他是她的什么人？为什么看见别人羞辱他、槽蹋他，她会这么生气，而且还立刻张牙舞爪？

他是重要的人还是自己人？不，都不是啊，那么她为何……

都还弄不清楚他是什么，她就已经委屈得想哭。

可恶，她是几乎不掉眼泪的人，可是碰到了他，他却老是害她想哭……

倔强的戚书雅，紧咬着唇，硬是忍住了。

发现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一脸不甘地咬着唇瓣，彷佛死都不会让眼泪掉下的表情，乔无惑心头一紧。

他，讨厌女人掉眼泪。

或许也不完全是讨厌，而是他不知道如何应对，也无从理解。对于无法掌控的人事物，他向来敬谢不敏。

可此时看着这样的她，让他的心里有股说不上来且不曾有过的激动及悸动，让他觉得焦虑，甚至是愧疚。

&ldo;你……别哭。&rdo;

&ldo;我没哭。&rdo;戚书雅倔强的一抹眼睛，没好气地道，&ldo;我是看不惜她那样说你，才会对她说出你所谓不懂尊卑伦常的话来。&rdo;

听着她的反讽，乔无惑蹙眉苦笑，可是知道她是为自己抱不平，他心里又有着难以言喻的欣慰。

这府里，不是没有人为他抱不平，可除了她，从没有任何人敢为他挺身而出。

他从不怪那些沉默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没有谁一定得帮谁，想来，也只有她这种性情刚烈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吧！

乔无惑知道自己方才的语气过于严厉，话也有些说重了，这会儿他放缓了态度，&ldo;孙小姐，我不是在教训你。&rdo;

&ldo;谁说不是？&rdo;戚书雅娇悍地瞪着他。

&ldo;在戚家，除了老夫人，很少人是真心受我的。&rdo;他的声音平缓而沉稳。

她微顿，两只眼睛直直的望着他。

乔无惑笑叹了声，&ldo;他们一直当我是眼中钉，他们的冷言冷语，我早已习惯。&rdo;

&ldo;这是姑息。&rdo;她凛然道。

他深深注视着她，&ldo;或许，但为了老夫人，我可以接受这一切。&rdo;

&ldo;就为了报恩？&rdo;戚书雅揺头，&ldo;你应该知道，老夫人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rdo;

&ldo;我知道。&rdo;乔无惑淡淡一笑，&ldo;正因为知道，我不希望她为难，甚至选边站。&rdo;

她一时语塞，想她当初不让戚老夫人知道金贞行来找麻烦，不也是因为这样吗？

&ldo;我虽不是戚家人，但老夫人对我并没有分别心，那便已足够。&rdo;他续道：&ldo;但你不同，你是戚家人，而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往后你得跟他们一起生话，何苦顶撞他们，以致于你在戚府的日子过得不舒心？&rdo;他澄澈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意味深长地又道：&ldo;坏人，由我来做就行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