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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冤枉,林从戎冤枉啊!”
“镇远侯居然是这种人,我说当初怎么林从戎一死,镇远侯就扶摇直上了。”
“这种白眼狼也怪好意思的,当初林从戎对江家不薄,还把独女许配给了一个副将……”
听到“副将”一词,江云鹤瞬间怒目圆瞪,看向方才出声之人:
“副将?副将怎么了?”
“我立下无数军功,打了多少场胜仗才坐到副将的位置的?”
“即便是今日的这一切,也是我应得的,不是他林从戎给我的!”
“呵。”向来沉稳的林从礼听了这话,不由得冷哼一声,手都被气得发抖了:
“江云鹤,军中晋升途径你不是不知道,大盛为官体系你也不是不知道。”
“军中副将的位置乃是只有世家子弟立功才能坐上去的。”
“当初你家世不显,若非从戎力排众议,凭你一个杀猪匠的儿子,如何能当上副将?”
杀猪匠的儿子!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
自江云鹤成了镇远侯以后,皇帝亲自下令为他正了族谱,就是为了堵天下人的嘴。
自那以后,谁也不敢提起这一茬。
林从礼最是守规矩,一直把大盛律法挂在嘴边,以皇室之令为尊。
如今他却将这话说了出来,确实是气急了。
江云鹤听到这话,整个人宛若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用一种阴鸷的眼神盯着林从礼。
他紧紧捏着拳头,多年的老底被人揭了出来,所有伪装的体面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他隐隐听到了嘲讽。
不行,就是因为这样,镇远侯府才不能倒。
他要将全天下嘲讽他出身的人通通杀光!
想到这里,他压下了心中的杀意,再次看向王渊:
“林知清不来,此案本就该维持原判,我看谁敢给我镇远侯府定罪!”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有的人是被江云鹤的气势所震慑,也有人是暂时找不出反驳的话。
大堂之上,落针可闻。
江云鹤见状,嘴角勾了勾。
是江家做的又如何?反正林知清来不了……
“谁说我来不了的?”
一道突兀的女声响起,堂上死寂的气氛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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