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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实在有幸,逍遥顺遂,遇上美男无数,最最幸是,他们总归都会站在我这边。
我别过身,偷抹了一把泪,口中边唤着殿外守候的侍从拿酒。
回身时泪眼已干,作起一副漫不经心的笑面,“再陪我喝一场好了。”
松华从善如流的应下,一转眼瞄见悄无声息的榻上人,又问道:“那枕白上神呢,你是如何打算的?”
我侧首瞧着枕白面上的安和沉静,眼下一言不发,明是任人摆布的狼狈样,却还是一身仙风道骨的风姿。
与我这身份气度可谓是,八杆子打不着一块。
可他偏偏就要为我这厮糊涂,叛了九重天。
我摇了摇头,长叹,“他这番倒是思虑周全,将我的退路都一并斩了。”
送回九重天是不可能了。
可我这处…又能护他几时呢?
东海那方的日头逐渐爬上天顶,光芒万丈,试图穿过妖山中的结界妖气,我同松华坐在殿前石阶上,双双被刺得睁不开眼。
我挥手施法,布了些云掩住日头。
就这么个挥手间,我脑子跟回光返照似的清明了大半,灵光闪过。
顾不得再饮下去,“松华。”
他两眼迷离着,糊里糊涂的转头,“能不能…最后再帮我一个忙。”
“好。”
日光大盛,各色酒壶散落着,离重的藏酒被我俩喝光了多半,许多也不知藏了多少年头,总之一喝就是陈年的酒味。
不过三壶酒下肚,松华喝的大醉酩酊,我一个没留神,他已成了一滩烂泥仰面躺着。
也不知他是否将我说的话记着。
思及此,我难得提笔又写了封信,让莫离连人带信一道小心带回东海。
莫离领命后扛着松华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转回,“尊上,你今日怎么喝这么壶都跟没事儿人似的?”
我瞪他一眼,“我深得真传。”
殿前两个侍女还在收捡地上散落的酒壶,莫离顿了下,咂舌,自顾自的说道:“先妖尊若是在的话…可得心疼了。”
我愣了愣。
离重平日虽不像阎王那般抠门,但对自个的藏酒也饶是精打细算,若是他在的话,定是会说叨我两句。
但若是念在明日一役,都不知死活成败的境况下,想来也会大方应允。
还会说,死之前需得将这些藏酒喝干喝尽才行。
只是我这时才知晓,为何离重千杯不倒。
我勾勾瞧着侍女收捡完酒壶,她们许是被我瞧的发慌,末了跪下道:“尊上是有何事吩咐吗?”
“无事,”我回了神,又道:“再拿两壶酒过来吧。”
好像这妖尊之位甚有魔力,坐上后,便再无法心安理得的醉过去。
又是入夜,东海那方如常静谧,九重天仍是半点没动静。
我安心守在枕白身侧,将他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回又一回,连每根头发丝都瞧得分明,闲来无事时,甚至动手摆弄起他一张好面皮。
我触了触他的脸,叹道:“还是没练到家啊。”
所幸他落到我手里,免了他明日的无枉灾。
莫离至夜归来,向我说起从虾兵蟹将嘴里偷听到九重天的消息,说是天后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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