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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铃铃铃的电话铃声惊扰了正在睡觉了的乔巴夫先生,昨天晚上市长有一个聚会,他受邀参加。
来的人中有几位是本州社会代表,市长私底下告诉他,这几位先生在会上不仅有发言权,而且地位还很高。
很多人,特别是联邦底层人,他们一开口就是国会参议员众议员,就是众议院发言人。
好像在他们的眼里,一座城市的政治人物,一个州的政治人物,都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
但乔巴夫先生知道,那是因为底层的人,只知道最上面的一些官员在做什么,他们是谁,而在中间的那些,他们一点都不清楚。
他们不清楚州议院参议长是谁,也不知道众议院发言人是谁,他们甚至可能不知道副州长是谁,就更别提各个部门的第一长官,第二长官之类的了。
可偏偏是这些实际上不被大多数人所熟知的人,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控制着一个州,一个城市脉搏,真正决定了民众命运的人。
就像总统先生,他决定不了一个普通人是否能够快乐的生活,但市长,州长,他们可以。
而能够决定这些重要位置谁有资格来坐的,就是这些代表。
虽然联邦政府也在积极推动被选举权的落实,但个人参选者根本不具备什么气候,至少目前是如此。
这些报纸上可能都不会出现他们名字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市长还要重要,他没有理由拒绝。
以前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他很珍惜这样的机会。
那么自然,他出资五千多块,承包了这场聚会的所有费用支出,也是他的荣幸,和他应该做的事情。
这五千多块钱已经是他投靠市长以来,支出得最少的几笔费用之一,他甚至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就这样放过我了?
不难怪他会有这样的感觉,当他以“银行家”的身份加入到市长的这个小群体中,他就承担起了额外钱袋子的这份工作。
市长自己又不经营生意,也不收受贿赂,他能有什么钱。
至于捐赠的政治献金?
那些钱显然不应该用来私下的吃喝玩乐,市长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但一切都万分感激他有一个叫做乔巴夫的银行家朋友。
这位银行家朋友总是慷慨的帮他解决所有金钱才能解决的麻烦,而且从来都不索求回报。
这种真挚的友谊让市长先生很感动,以至于他不管搞什么活动,但凡是他组织的,他都会邀请乔巴夫先生。
昨天聚会上交换了名片,他能感受到那些人还是不怎么重视自己,他不觉得奇怪,因为他现在就是蓝斯口中的“女表子”,你没办法去重视一个女表子。
除非,有一天,他不再是那个专门给市长付费的角色,拥有了更高的地位,更高的影响力。
这也是他一直在积极谋求的,他打算搞一个帝国人奋斗基金,每年从整个联邦中挑选出一些积极努力实现自己社会价值的联邦人,给他们颁发奖金,宣传他们的事迹。
这种事联邦人一定会非常喜欢,所有有助于统治和稳定的事情,他们都会喜欢。
他其实已经私底下和市长谈过这件事了,但不是那么正式的,市长听了之后很感兴趣,并且让他拿出一个计划出来。
此举不仅能帮他更好的融入到本地,甚至是社会政治圈子里,还能够帮他在帝国移民中获得很大的影响力。
双赢。
在不久之前的梦中,他梦到了自己被邀请到总统府做演讲,而题目就是“我来自帝国,但我有一个联邦梦”,他站在演讲台上慷慨激昂的演说着,就连总统先生,国会的大人物们,都纷纷为他站起来鼓掌。
但他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台下的那些人真他妈讨厌,他们的掌声就不能小一点?
这样他把梦中自己的演讲稿抄下来,以后就不用再绞尽脑汁去编撰了。
就在他即将迎来人生巅峰时,滴铃铃铃的电话声在他梦中响起,所有人的动作突然都停了下来,看向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床头柜上。
有一台珐琅的电话,突然安静下来的演讲大厅让他感觉到害怕,也有些愤怒,因为这可能是他这辈子都不会真正实现的高光时刻!
在这一刻,梦,被电话铃声惊醒了,他有点抓狂,但还是睁开了眼睛。
漂亮的床顶,帘幔也很好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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