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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一切感受,我都是能够理解的:因为,我曾经和你拥有过同样的遭遇,我的遭遇甚至比你还要更糟糕一些,伱在失去前最起码拥有过它们,而我却连拥有与失去的资格都没有。】
原体笑了一下,她笑声中的苦涩让山之子沉默了:他意识到了这并非是摩根的谎言。
【你和我是一样的,兄弟:我们都是一无所有的,踏入了这个伟大的帝国,我们都与我们那些可笑的血亲不同,当他们还沉浸在远征与亲情中的时候,我们却已经看透了这银河的真相,我们却已经知晓了我们可悲的地位,和本质。】
【那个家伙在对待我的时候就像对待你一样无情:他根本懒得在我面前加以伪装,他径直地撕下了父亲的假面,他的每一个音符中都充满了算计。】
【在他的面前,我随时都会变成那个一无所有的家伙。】
【……】
【我曾经是这么认为的: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但……】
原体咧起了嘴角。
她悠闲地拖长了音调,侧过视野,注意到了安格隆已经被她的话语所吸引:在山之子的注视中,摩根将自己唇角上的微笑,显示地很清楚,那很具有说服力。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安格隆。】
【我不再是一无所有,我在这个银河中找到了最珍贵的东西,找到了值得我去守护,值得我去谋划许久的宝物:这种宝物并非是独属于我的,兄弟,如果你想的话,你也是可以拥有他们的。】
【拥有属于你的那一份。】
【所以,别这么快就绝望。】
【等待一下吧:只需要等待稍微一小会儿。】
“……”
“你在说什么?”
安格隆皱起了眉头,他很难想象会有什么宝物,能够和自己在努凯里亚上的战斗兄弟们相比:仅仅是这个想法就让他觉得亵渎。
而摩根并没有回答他,阿瓦隆之主只是收回了视线,微笑着推开了面前的沉重门扉,伴随着一次巨大的震动感,偌大的房间中就只剩下了皱起眉头的安格隆。
然后,虚无,再一次袭来了。
在短暂的思考没有结果后,安格隆也没有继续,他将自己的头颅埋在了两条胳臂之内,如同一尊没有生气的石像一般,就这么坐在那里,久久地静寂无声。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
宝物?
也许,只是他的血亲,再有一次地安慰他罢了。
——————
而在门外,阿瓦隆之主所能做的事情,明显要更多一些。
在她关上大门的那一刻,便有十几个眼巴巴的脑袋瓜子,一窝蜂地凑到了蜘蛛女皇的面前,摩根能够辨认出最前方的基尔,还有被挤到最后的卡恩和德雷格尔,至于中间那十几张粗犷的面容,阿瓦隆之主也无法完全认清。
这些战犬都长得太糙了:远远没有她的子嗣精细。
原体挥了挥手,示意面前的这些小家伙保持安静,然后将视线放在了最前方的基尔身上,摩根的面色稍显严肃,于是,每一名战犬的面色也变得不太美妙。
【安格隆已经醒了。】
只是第一句话,就引起了一阵低沉的欢呼。
【但他的状态很不好,就如同我们预料中的那样,他现在应该比较抗拒与人交流,也会比较抗拒与你们见面:具体来说,他现在还没有找到为帝皇以及整个人类帝国效力的理由,至于原因嘛,想必我就不用说出来了。】
摩根勉力地笑了一下,她在有些压抑的气氛中,寻找了能够扭转局势的因素:最终,她在站在队伍最末尾的卡恩身上,看到了某种残存的可能性。
“我知道了,大人。”
代理军团长点了点头,他颇为严肃地想摩根鞠了一躬,其身后的每一个战犬也都在这样做:对于第十二军团的战士来说,这是一个严肃到难以想象的礼节。
“再一次,感谢您为我们的原体和我们的军团,所做的一切。”
基尔的面容是严肃的,摩根的话语并没有打消他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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